“好,我知道。若有什么帮忙的尽管去找凤梧,他会尽力的。”
萧氏又说起了妙漪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就是公孙大人家的九公子,三日后交换庚帖。
慕家的一切都很好,不好的人,只是从前世的繁漪换成了今世的姚氏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闵氏出了月子,禾姐儿的满月席面也请了。
后来孙家的人都被押解进京了,眼瞧着就要在秋后处斩了,金孙氏终于坐不住和吕夫人合谋着杀了人栽赃云歌。
早有防备的事情自然是没能让她们得手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差点被她捏碎了脖子的王夫人和丈夫王璇竟然出面给云歌作了证。
最后金孙氏和吕夫人自是逃不去下狱的下场,那些个暗中帮着恶人实施计划的人也总算是彻底消停了。
霞红的朝阳裹挟着金色的浪潮一波一波起伏有序的字洞房送来,并着初秋清晨湿润而清亮,碎碎迷迷,清新宜人。
繁漪的月份也足了九个月。
稳婆严肃的面孔总算放松下来了:“胎位已经很好了,这段时间饮食控制的也不错,孩子现在的大小正正好。只待小郎君哪日想着出来了。”
小夫妻两送了口气,总算这两个月没白饿。
这一日繁漪穿了一身浅杏色明显丝线绣以的葡萄丰硕的衫子,配着一色的金累丝八宝纹半钿在发髻上,斜斜垂下一道水青色的珊瑚珍珠双喜流苏,越发显得整个人喜气洋洋的。
站在廊下狠狠来了个深呼吸,双手叉着腰,慢吞吞地转动着身子,活络一下沉重的身子。
“这个王璇倒是有点意思。我当初去威吓王夫人就是想让他们明白,我不是好欺负的,也无所谓她们会不会告诉旁人。不过现在看来王璇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在给自己留后路了,当初上官氏死在我手里的事儿,确实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碎喉案只是那些人的将计就计。
琰华小心翼翼的护着,点头道:“来日他们是参与造反,亦或是不参与而怕袁家之流揭发他们曾经参与过,今日这般给云歌作证,便是想在咱们这里讨个人情了。”
繁漪绵软温柔的面庞扬起,接受阳光与晨风的明灼洗礼,放松的往后一靠,身子便稳稳倚在了丈夫的怀里:“以往的事可以不计较,若他最后关头还是参合在了里头,皇帝要杀他全家的头,我做什么去替他想办法,搞不好皇帝还以为我们也不忠呢!”
琰华喜欢她这般放松与信任,也时刻紧绷着神经,就怕自己一个闪神没能及时接稳当了:“你说的对。人情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卖的,且看他之后如何做吧!”
晴云端了碗热腾腾的红参乳鸽汤来,袅袅雾气像是被窗纱滤过的阳光,明净至极:“温度这回自刚刚好,不会很烫,姑娘快来喝了。”
繁漪看着汤水清亮,香气鲜甜,倒是来了胃口:“稳婆不是不叫吃太补么?”
晴云笑着道:“已经是最后几日了,稳婆交代了,产期已经过了,随时都会生产,吃的补一些孩子也不及再长太多的,您呢正好积攒着点儿营养和力道,到时候好生。”
只是繁漪也没料到,乳鸽汤喝了好几日,晚上值夜的人都加了个倍,产期都过了,然而繁漪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这种事,催也催不来,只能一家子盯着她的肚子干等着。
侯爷还以为自己可以在离京随圣驾前往琅琊山之前先看一眼自己第一个嫡亲的孙辈,不过看样子说不定他回来的时候,还未必生好了呢!
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字:睦。
是给孩子的乳名儿。
他作为父亲、主君的所有期许全在里头了。
便是盼着一家子和和睦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