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
光球浮现在路云肩上,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妄图独占神的人。
永远陪在神身边的,只能是它。
小小的界灵竟敢觊觎神!
若不是许宛白对路云还有用,光球早就给她一个教训了。
许宛白看不到光球的存在,她的目光黏在路云身上,等着路云的答案。
“可以。”
对路云来说,没什么所谓。
真是卑劣丑陋啊!
明知自己的身份,却仍想要指摘明月。
可是真的好想要啊。
如今就摆在她面前,唾手可及。
为什么她要在意世俗的想法,扼杀自己的渴望,只为迎合他人,满足他人?
真好,路云同意了。
从今往后,路云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许宛白一把抱住路云,将头埋在路云的颈窝,如同倦鸟归巢,尽情倾吐着对方神曲、樊新等人的不满。
“路云,你不要理他们好不好!”
“好。”
“我不是在开玩笑!”
路云答应得这么快,许宛白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
“嗯。”许宛白更加抱紧路云,惶惶之心终于有所缓解。
……
苏琅星约路云在学校花廊见面,那里比较幽静,适合长谈。
事关许宛白,路云终是赴约了,只身一人来到花廊。
在路云的默许下,许宛白最近的控制欲愈发强了。
路云去哪里,她都要过问,甚至还要跟着。
若是路云没有打招呼,消失一会儿,许宛白就会发疯,语音电话连番轰炸。
这次放学,路云没叫上她,自己先走了,许宛白就有些耿耿于怀。
她跟着路云一路来到花廊,在那早有一个少年在那里等着。
那少年身姿高挑,一身桀骜之气收敛不住,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不是苏琅星又是谁。
路云与苏琅星在一张长椅前顿住。
苏琅星也不和路云兜圈子,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最近这段时间,宛白极少回家,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芝姨很担心她,我也很担心她。”
“路云,你和宛白关系比较好,有没有发现宛白最近有什么异常?”
“据我所知,你和许宛白不是亲兄妹吧。”
不是亲兄妹,不针锋相对就不错了?竟还会主动关心?
苏琅星被路云冷淡直白的话语噎了一下,旋即抿唇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宛白现在也是苏家的一份子,我多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看样子,路同学似乎对我心存偏见。”
“为什么呢?我不记得哪里惹到了路同学。”
“你真的关心许宛白吗?”
“路云是不相信我吗?”
苏琅星越凑越近,两人的距离也慢慢超出了正常交流的范围。
“苏琅星,你在做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许宛白无法接受,情绪激动,想也不想就扇了苏琅星一巴掌。
苏琅星全身心都汇聚在路云的那双眼上。
那双浅浅棕色的眸子深如大海,海面平静包容,海底却藏着不知名的危险。
也许又可以说是诱惑,诱人探寻。
苏琅星便想做那个探险者。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许宛白的到来,以致被掴之后,他还有发懵。
意识到自己在路云面前丢脸了,苏琅星怒火攻心,气极、怒极。
如若不是顾及路云在,他非得给许宛白好看不可!
怒火得不到宣泄,顺势转化为满腔难掩的委屈。
当然,委屈不能那么明显。
要骄傲的,体贴的,宽松的,令人忍不住心疼的。
对方越无理取闹,就越衬得他无辜。
“宛白,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苏琅星,你想要对路云干什么?”
是不是她没出现阻止,苏琅星就亲下去了!
许宛白不愿意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
路云没拒绝,是不是她对苏琅星是有感觉的?
她不敢再细想,怕是真的。
她不敢对路云发泄,只能把矛头对准苏琅星。
苏琅星莫名其妙之余,又隐约意识到许宛白在说什么。
他浑身汗毛瞬间竖起了。
许宛白这贱人在说什么啊?他对路云……怎么可能!
他是疯了吗!
等等,换个角度来说,许宛白对他敌意那么大,该不会是对路云有那层意思?
许宛白可真恶心!
想通了事情的关键,苏琅星情绪冷静下来了。
“宛白,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在问路云一些事情,并没有想做什么。宛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琅星眼中藏着戏谑鄙夷的锋芒,被许宛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在说“蠢货,我已经把你看穿了”。
许宛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将目光投在路云身上,希望她能说些什么,挫一挫苏琅星的锐气。
路云也没有令她失望,她淡淡的对苏琅星道,“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苏琅星,听到路云说的话了?听到了赶紧识相地走人!”
苏琅星此时杀许宛白几百次的心都有了。
这个贱种,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苏琅星当然没有走,他岂会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
他不走,许宛白却不想多留。
“路云,既然他不走,我们走!”
许宛白拉着路云离开,没多看苏琅星一眼。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独留他一人,活像只小丑。
自从许芝芝那女人和许宛白这个贱种进到苏家大门,他就没有一日顺心过!
许宛白临走前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还刻在他脑海。
许宛白,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忆起路云冷淡疏离的态度,苏琅星就有说不尽的恼恨,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
路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
离开苏琅星的视线后,许宛白就纠缠着路云,非要路云交代苏琅星找她什么事。
这本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路云简单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