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本少爷希望你以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本少爷身边。本少爷身份尊贵,可出不了半点差池。”
“是,少爷。”
这女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也是,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一个家丁可担待不起!
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结果本就是这个女人想要的。
一切都是她欲擒故纵,算计好的,只为吸引他注意力,接近他!
阮智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他就说,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这个女人装得未免太好了,险些把他也骗过去了。
他就等着看好了,总有一天这女人会露出马脚。
……
阮智容没等葛一露出马脚,自己却先坐不住了。
竟然有人胆敢背着他勾引那个女人!
阮府的管理很人性化,家丁每月都有休沐的时间,葛一自然也有,这日正好到她休沐的时候。
没了葛一在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阮智容发现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左思右想,阮智容决定去看看葛一休沐的时候在干什么。
当然,他没让任何人知道,就连身边的绪音都被他打发走了。
阮智容告诉自己,自己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无聊罢了。
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般云淡风轻,还真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不知私底下是不是又会换另一副面孔。
这可说不好,有些人惯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阮智容也来到了葛一的住处——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母亲对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好了,不过一个家丁,居然有自己单独的院子。
虽然这个院子小了些,但到底是独立出来的空间,是主子才有的待遇。
站在院门口,阮智容忽然心跳有些快,有种莫名的胆怯与期待,同时还有他刻意表现出来的高傲和不屑。
酝酿好该有的情绪后,阮智容走了进去。
正好听到屋里的那段感人肺腑的表白——
“葛姑娘,不知为何,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变得有些奇怪,回去后梦里梦外都是你的身影。”
好啊,让他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竟然背着他勾引那个女人!
阮智容闯了进去,里面的人竟是他院子里的一名家丁。
至于本应该在现场的葛一,倒是没有见到人影。
家丁看到是他,腿一下就软了,不过想到今日是他休沐的时间,又堪堪直住了腰板,对阮智容不自然地行了一礼。
阮智容没有让他起身,周身的气压很低,是风雨欲来的表现。
家丁自己先控制不住说道,“若是少爷没什么事,小的就先退下了。”
就在家丁要与他擦肩而过时,阮智容忽然踹了他一脚,人生生被他踹到两米远。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来这里,还说出那番不要脸的话,我都替你害臊!”
家丁也不服输,倔强地仰着头,“少爷,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今日是小的休沐之日,小的想做什么都是小的自由吧?”
阮智容想不到一个下人竟然敢顶撞自己,阮府就是对他们太宽容了!
阮智容气极反笑,“自由?呵,你不过是我府上的一个下人,竟然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谈什么自由,还真是勇气可嘉!”
阮智容没忘这里是葛一的住处,他不想在这里处置这个下人,要是被葛一撞见……阮智容心知自己是绝对不想让葛一撞见的。
“在本少爷没有反悔之前,滚!”
家丁也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有底气,他以后还要待在阮府,得罪阮智容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家丁退下后,阮智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屋子虽然小,该有的都有,在精不在多,看上去雅致舒适。
阮智容不免忘了时间,方才那个胆大的家丁带给他的怒火也一点一点被时间冲淡了。
他像是在挖掘什么宝藏,窥探欲得到了满足。
或许是也因为太过入神,葛一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没发现。
“少爷跑到我这做什么?”
葛一的出现,冷不丁吓了阮智容一跳,“你、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去哪里好像不管少爷的事吧。”
“怎么就不管本少爷的事了,你是阮府的家丁,本少爷有权过问你的去向!”
葛一走到阮智容的面前,两人现在靠的极近,只有一指的距离,阮智容甚至都能闻到葛一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
“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
阮智容受不住先退开了,脸止不住的开始发烫。
“少爷不觉得你最近对在下的过于关注了吗?”
葛一的声音很轻,轻得如羽毛掠过阮智容的心间,痒得酥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阮智容心慌意乱地跑开了,葛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
阮智容刚从葛一院子里出来不久,回头的时候就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
阮智容登时气得牙痒痒,葛一这女人什么意思?故意赶他走是吧!
虽然气狠了,但他到底没失去理智。
今日他来找葛一,不知被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指不定不用到明天有关今日之事就在府里传开了。
他堂堂阮府嫡少爷,怎能倒贴一个家丁,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阮智容有些后悔今日的行为,要主动也该那女人主动才是!
想到刚才葛一靠自己那么近,一定是故意的!他定是又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
阮智容又想到方才那个家丁,胆敢顶撞自己,他不会放过他的!
回到院中,阮智容漫不经心地看着绪音呈上来的有关那个家丁的资料,第二日在人当值时,他就寻了个由头,将人发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