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怜莫名有些不自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耍你?”
路云:“我这条命本就是公子救回来的,不管公子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顾秋怜怔了一下,心情也变得有些怪异,似有东西哽在胸口,不上不下。
路云的内伤本就没好全,这次又在湖水中泡了那么久,从酒楼回到顾府的第二天便得了风寒。
顾秋怜这天一整日都没见到路云,身后少了一条尾巴,他竟有些不习惯。
“她、她呢?”
护卫甲:“公子,您说谁?”
顾秋怜一时哑口无言,女子当他护卫这么久了,他竟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护卫乙上前:“公子是在问路姑娘吧?路姑娘染了风寒,今日都在房里休息。”
她姓路?
她生病了?
顾秋怜咬唇,她的病不会是因他而起吧?一想到这里,顾秋怜在房中坐不住了。
反正女子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也就几步路,他就过去看一眼,人没事他就回来。
顾秋怜从没去过路云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
顾秋怜的下巴抬起,背挺得笔直,争取表现得更加自然大方、理直气壮一些。
他没让下人通报,径直走到内间。
不曾想此时房间不止路云一个人,还有一个下人在她房间!
顾秋怜忆起这是母亲拨给女子的下人,说是女子之前受伤就是他照顾的,比较有经验一些,母亲就把他拨给女子了。
顾秋怜睨着面前这个方才还对女子嘘寒问暖的下人,仔细一瞧竟还颇有几分姿色。
不知怎的,他忽然看这个下人很不顺眼。
他讨厌这个阿谀谄媚的下人!
这个下人成功越过女子,成了他最厌恶的人!
青霜注意到顾秋怜的到来,他行了一礼,“见过公子。”
顾秋怜示意他退下,青霜望了路云一眼,直到路云让他退下,他才退下。
顾秋怜心里冷笑,吃里扒外的东西,真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奴仆了是吧?
青霜一走,房间只剩下路云与顾秋怜两人,空气陷入了静默。
顾秋怜此时已经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教训刚才那个下人,好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路云:“公子有什么事吗?”
顾秋怜笑着讽刺道,“你和刚才那个下人倒是挺配,干脆本公子替你们做主,成全了你们这桩婚事,你觉得如何?”
顾秋怜专门练过自己的声音,即使再恶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会变得温柔缱眷。
路云:“我无意于儿女情长,只想安心待在公子身边。”直到恩情还完。
顾秋怜的内心本来笼罩着一层阴霾,听到这话心情竟一下子就晴朗了,昂着头道,“我姑且就相信你的话。”
“你,好些了没有?”顾秋怜终于想起了自己这次来女子房间的目的。
路云:“好多了。”
顾秋怜:“你叫什么名字?”
路云:“路云。”
顾秋怜问的话,路云都答了,但顾秋怜总是觉得不得劲。
空气又安静下来,顾秋怜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说的,只得道,“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