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羞成怒，嘴里不断冒出脏话。

不过这回他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给自己留了些体面。

冷静下来后，柳叙华又恢复成之前那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个大喊大叫的疯子不是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故作镇定罢了。

方才他与路云摔在一起的那一幕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两人肢体接触的细节也慢慢被他放大，心脏跳得异常剧烈。

想到路云还在场，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不敢往她那边看。

不知何时，水榭里的其他人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与路云。

柳叙华不以为意，这些人去哪里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路云还在就好。

“柳叙华，你刚才骂谁是贱人？”路云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

“咚咚咚！”心脏跳得更加快了，仿佛就要跳出来。

柳叙华紧张得不敢呼吸，有一种窒息感，脸涨得通红。

路云似感到无趣，放开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柳叙华为了留住她，不惜道，“我是贱人！”

感觉到路云脚步放缓，柳叙华心下一喜，一遍又一遍重复。

一旦开了头，后面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只要能达成目的，脸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路云没回头，依旧往前走。

柳叙华急得眼睛都红了，对自己更狠，边扇自己边骂道，“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眼看路云就要朝他走来了，柳叙华突然被吵醒，脸上的疼意也跟着传来。

“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侍被他吓到了，声音都变了。

“滚！”柳叙华此刻杀了他的心都有！

差一点！就差一点！全被毁了！

小侍被吓得一哆嗦，委屈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