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一下,又在上边添一句,“看他们我会吃醋!”
吃醋?阿婉一张小脸瞬间羞作通红,她是有多刁蛮、多无理取闹,竟然逼得她的陶哥哥说出这么委屈、心酸的字眼。
她抬头迎着陶昕的目光,想要给他一个歉疚的微笑,一不小心,眼神滑过他流畅的锁骨和胸膛。她的呼吸瞬间凝滞:呃,说起来,他的确比那些魔怪们好看太多——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陶昕不知阿婉挑起嘴角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那痞痞的模样很像是在向他发出某种邀请。
美人相邀,他又怎么会推拒?他就势扯着阿婉的胳膊把她带入怀里,低头就在她的额头上一下轻啄。
不是叫自己看他吗?他怎么又动起手来?阿婉被他啄的睫毛微颤。她想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又担心掉入更深的沼泽不得脱身,所以只低眉垂眼的不敢动弹。
陶昕重新占据主动,打量着阿婉捋过虎须胆战心惊的模样,开始给她“判罪”:
这么长的睫毛扇得人心里痒痒的,可恶!所以,他的唇在她的左边眼角处滑过。
这么挺翘的鼻头真想使劲捏一捏,可恶!他的唇又在她的左边鼻翼处擦过。
还有这么小巧的耳朵、这么粉嫩的嘴唇……他一路吻过去,擦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待到吻到脖颈和锁骨处时,他的气息已全乱了。
这哪里是给她判罪啊,分明是他自己自讨苦吃。他决计寻些甜头,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糟糕!这哪儿是什么示弱和讨饶啊?分明就是一则苦心设计的苦肉计啊!阿婉应接不暇,防得了上边防不了下边,正苦于无法脱身时,突然一块泥丸打来,刚好落在陶昕的手背上。
麻蛋,这时候打断别人你特么还有理啦?陶昕怒目看向泥丸飞来的方向,却对上白裔清冷的目光。
你!他点着陶昕勾一勾手指,连一个字都懒得动手写。
陶昕心里咯噔一声,之前的理直气壮突然消散的一干二净。若是别人,他早不客气了。偏是这白裔,因为一事扯挂,他总觉得畏惧和亏欠。
他讪讪的松开对阿婉的禁锢,乖乖跟着白裔出去。
……
房间里只剩下阿婉一人,静静的平复着心绪。几乎不用猜想,她便可以肯定,白裔找陶昕还是为了灯引之事。他一定不想陶昕对一个早晚会死的女人产生太大的羁绊吧?可这又是谁的错?
经历了这么些事,她对于生死早已看破。只要能叫娘亲脱离宦璃的拘禁,叫她重新恢复自己,她作灯引就作呗。可是陶昕呢?她亦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是给他一段刻骨铭心、完满的情感,叫彼此双方都不留下遗憾?还是遏制苗头,即使止损,以防最后更大的悲伤和羁绊?
这个问题,依照现如今他们两人蜜里调油的模样,确实该好好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