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楼谴这边,清点过了伤亡,便把魔军就近安置在妄难世界的旁边。
“第一打了胜仗还这么憋屈!”虽然什么道理他都懂,可他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幽怨。“说吧,接下来的一仗,咱们又该怎么不动声色的输呢?”
“嗤——你又不是个娘们,何必那么矫情?!”白裔把一盘果子塞给楼谴,而后接着道:“只要咱们赢时得了便宜,输时又保存了实力,以一时憋屈换南俱卢长久的安宁,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我不会刻意输!”楼谴嘴里塞个果子,面部表情却并未开展多少……
“那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就好啦!你放心,保证叫你损失的魔兵不超一成!”白裔保证完毕拉着楼谴起身,“走走走,那些事情咱们后边再说!今儿个毕竟大获全胜,你这魔尊这副表情才影响士气呢!开心点儿!咱们先乐呵了再说!”
楼谴就这么被白裔半拖半拽的拉到了红河畔,一场盛大的美食狂欢正在进行。
阿婉“不”在,掌勺的换做陶昕。
十几个巨大的铁钎上成串的插着战死的天马,还有几个山峦般巨大的铜鼎,里边咕嘟咕嘟的翻涌着水汽,不知在煮些什么……
“毒士长!你的承诺呢?”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魔怪们一个个陷入癫狂,“你不是要脱光了给兄弟们看么?现在饭食未熟,你倒是脱给我们看啊!”
“滚你他娘的!”毒念央衣服早已规规矩矩的穿好,脸上的表情却越发邪媚狷狂,“你们全歼天兵了吗?早前儿看到老娘快被劈作两半儿时,怎么不嚎嚷了?!”
众魔正欲辩解,却见楼谴和白裔走了过来,一个个瞬间识趣儿的闭紧了嘴巴。
楼谴目不斜视的走过围坐的众魔,但走到毒念央跟前时,还是停了下来,丢给她一瓶药膏。“好好抹抹,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做出那等惊世骇俗的举动,小心本尊第一个不饶你!”
毒念央接过膏药心里一暖,俯身拜谢道:“小的遵旨!”
胡赛花坐在毒念央的身后不远处,看见这幕心里不由一涩。连这点儿小伤魔尊都看见了,自己当时那么危险,他却没有个表示么?
他低下头正吃味不已,却发现眼前多了一双藏青纹金的靴子。
魔尊?!他慌忙抬头,正对上楼谴意味不明的双眼。
他会给自己说点什么?胡赛花心里像有一千面鼓敲动,紧张的连吸气都不会了,只觉得嗓子一阵阵发紧。
楼谴望着这个自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小子,许久,他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蠢蛋!”
胡赛花眼睛瞪圆:?!刚刚魔尊给自己说了什么?
“下次再不惜命,本尊亲手结果了你!”楼谴丢下这句,再不管胡赛花是否明白便扬长而去。
白裔一路跟着楼谴往前走,每到一个士长处,他总要停下来来说几句。慢慢的,他似乎有些理解楼谴迫切想赢的心情了。对他而言就像布局的棋子,对楼谴而言却是异脉对兄弟姐妹。
这次就算是我欠你的吧!再给我些时间,总有一天,我会还你痛快的一仗!他在心底暗暗对楼谴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