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怀惊讶的看着这屋内的一片狼藉,竟然无从下脚,再看向床边坐在那若无其事地男子,她心中更加纳闷。
难道是王爷自己打的?
叶姑娘一直未醒他内心焦急便拿屋顶出气?
好像这也挺符合他的风格。
习怀深深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到侧院,叫了两个婆子拿着扫帚簸箕过来将这些碎瓦片都给清扫干净。
两婆子也十分有眼力见,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多说,闷头打扫,动作也是格外轻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直到了晌午,祁玄渊又给叶浅换了一次药,这才听见床上那虚弱人儿哼哼唧唧的喊疼。
“浅浅?浅浅你醒了!”祁玄渊眼中狂喜,满脸激动。
叶浅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小缝,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略显憔悴,嘴角都长了点点细碎胡渣出来,眼窝发青,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她撑着身子要起来,却被祁玄渊一把按住,他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你还没好,多躺会儿,动作太大小心再裂开了。”
“嗯。”叶浅复而躺下,两双晶亮澄澈的眼睛直直看向他,“王爷先回去歇着吧,唤习怀进来照顾我就行。”
“没事,浅浅可饿了,本王命人煮些血燕粥过来?”他不肯走,就这么注视着她苍白的容颜。
“王爷还是去休息会儿吧。”叶浅将小手抽出来,又轻轻推了他一把。
“好,那浅浅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就唤下人进来,千万不要自己逞强,本王晚上再来看你。”祁玄渊无奈笑了笑,站起身来又叮嘱一番才出门去。
“嗯。”她躺在那乖巧的点了点头,嘴角溢着甜甜的笑意。
其实这肩伤在以往的她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许是最近这些时日自己受伤太少,抵抗力都下降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刺伤居然惹得自己还发了烧,不过现下也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无力,提不起劲,肩膀那处伤口倒在其次。
接连几日叶浅都被祁玄渊按在床上乖乖躺着休养,连学院都请了好几日的假。
每当吃饭时,祁玄渊也强制着亲自喂她,虽说伤的手臂,但那是左手,丝毫不影响她右手吃饭啊,不过他要喂,自己也乐在其中,被人伺候的感觉也不赖。
昨日她说想要下床走走,他居然还特意命人打造一个轮椅,亲自推着她满王府逛了一圈。
她还没有那么弱吧,况且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这拿她当瘸子了么?还是丝毫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巨婴?
其间,鹿真带着小溪青卜和萧柄都来过两次,但也待不过一刻钟便被祁玄渊给赶走了。
伤口很快开始结痂,基本上不会影响正常动作。
即便是伤好差不多了,祁玄渊任然坚持着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