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祁玄渊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是怎么了?”叶浅挥舞着双手,面色焦急。
“他好好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他怒不可竭,在她眼里心里就只有祁玄渊么,得知自己眼睛瞎了都没这么紧张过!
“现在你能依赖的只有我司离痕,没有我的允许,休想再离开幽弥谷半步!”他盯着她的血眸盛满了怒意,还有一丝不甘与怨怼。
司离痕咬紧牙关,不再看她,愤怒的转身离去。
“司离痕。”听见脚步远去,叶浅急了,‘嘭!’的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
“浅浅!”司离痕慌乱的反身回去,将她又抱上床,语气心疼,“摔着没?”
“你告诉我祁玄渊的事好不好,你告诉我。”她摇着他的胳膊央求。
“你——咳咳咳......”司离痕气得心血上涌,再次开口时唇齿间满是血渍,似是无奈的语气,“等你将伤养好后我自会告诉你,作为交换条件,在这期间你不得乱跑,要乖乖听话,好吗?”
叶浅沉默片刻,细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仍是掩不住的失望与担忧。
接连好几天,她都被强制着喝各种难闻难咽的苦药汁,其实她也告诉过那叫华闵的谷医,这药方有些累赘,可以改改,并且也能替换些带甜味的药材,但他总以为她在胡说,为了躲避喝药故意逗他玩。
简直顽固老板刻古,不过为她治疗倒确实是十分用心,每日都替她换三次药,并询问眼睛的情况。
司离痕除了有要紧事,几乎是一整日都待在这名叫清风殿的地方陪着她。偶尔陪她说说话,当然大多时间是自问自答,叶浅只侧耳聆听着外面的鸟语虫鸣。
“想出去玩玩吗?”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突然发问。
“想。”她小脸浮现出一丝期待。
没有任何预兆的,司离痕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看不清,又腾空,心中更加慌乱,便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司离痕先是一僵,而后又扯出一抹十分愉悦的笑意,似是很享受这种待遇,他一脚踢开了床边的轮椅,徒手抱着她去了后山。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到达了山顶,司离痕将她轻放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解下肩上的黑绒色披风给她披上,坐在了她身旁。
正值深秋,落叶纷飞,飘洒在两人头上,肩上,以及弯曲的腿上,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司离痕絮絮叨叨地给她讲着眼前的景致又多美,叶浅则三番两次打断他,恼他影响自己听那鸟语闻花香感秋风触落叶......
“浅浅你知道吗,冬日的时候这里会更好看,遍山的银装素裹......”
“你就不能安静点?”
“你听我说完,到时候这一片的白雪皑皑,唯一的黑点点那必定就是来来往往的人影,你说好不好玩,若是你喜欢堆雪人......”
“你再喋喋不休我就下去了。”叶浅皱眉,语气不耐。
“行行行,我闭嘴。”司离痕伸手扶平她皱起的眉间,又将她的小脑袋强行按在自己宽阔的肩上。
“幼稚。”叶浅挣扎不过,只好由着他去。
司离痕笑的像个诡计得逞的小孩,好在终于不再叽里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