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正好的药缸,岳阳盘腿坐在其中,不一会的功夫,岳阳被一阵浓浓的困意席卷,靠着药缸睡了过去。
孙若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岳阳,明明药方上说,在药水中浸泡起来,应该是极其痛苦的,自己也是按照方子上做的,用药和加水,一两的误差都没有,火候也一点没错,可岳阳怎么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还一会的功夫,竟然睡了过去。
岳阳头一偏的刹那,孙若梅吓坏了,还以为岳阳出了什么意外,可近距离感受到岳阳的呼吸,这才确定这小子是睡着了。
哪怕岳阳是睡着了,孙若梅也不敢离开药缸半分,因为药方上说的很明白,在用药水打熬身体的时候,身旁必须有人看护着,以防药力迅猛,摧毁经脉的时候,会伤到药水浸泡者的心脉。
若是不小心看护,是很有可能留下隐疾的。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药缸中开始出现了其他反应,虽然缸低的火候没有任何变化,可缸内的药水,开始逐渐沸腾起来,不断有药气升腾起来,随着岳阳的呼吸,进入他的鼻腔。
渐渐的,熟睡中的岳阳,表情开始也有了变化,眉头越攥越紧不说,斗大的汗珠,开始顺着额头往下流,表情也开始逐渐狰狞。
终于,身体的痛苦感受达到了临界点,岳阳的眼睛猛然睁开,通红着双眼看着孙若梅,咬紧的牙冠中,生生挤出了一个字,“疼!”
孙若梅皱眉说道:“把木棍咬在嘴里,一定要忍耐住,有我护住你的心脉,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甚至要是留下隐疾,甚至对身体有什么损伤就麻烦了。”
“儿子,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岳阳通红的眼睛看了孙若梅一眼后,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将飘在药水上的木棍,咬在了自己嘴里。
咬住木棍的刹那,岳阳的牙齿,就深深的嵌入了木棍之中,好在不知这是什么木头,韧性还算不错,虽然岳阳的牙已经深嵌其中,可木棍并没有断裂的迹象。
实际上,岳阳刚进入药水,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觉到的只有浑身的舒爽,过了一会之后,之所以会睡着,并不是因为岳阳自身的困倦,更像是药缸中的药水,强行将岳阳催眠了。
岳阳虽然闭着眼睛, 像是睡着了,实际上他的脑子是十分清醒的。
他的身体被催眠没一会,浑身就感觉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逐渐的瘙痒起来,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攀爬撕咬着。
到后来,岳阳瘙痒到恨不得找一个钢丝刷,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重重的刷一遍。
可偏偏他的身体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甚至小拇指都不能挪动一下。
瘙痒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逐渐散去,可更恐怖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皮肤开始出现了灼痛敢,并且越来越疼,他额头的汗珠,就是因为这种灼痛感,才冒出来的。
这种灼痛感毫无间歇的刺激着岳阳的神经,在这样的刺激性下,岳阳终于睁开了双眼。
等他将木棍咬在嘴里后,更大的考验才正式开始。
那种灼痛感,开始逐渐他渗透皮肤,浸入他的肌肉,浑身的肌肉,在这种灼痛感下,整个身体都在不自禁的颤抖着。
随着灼痛感的加强,岳阳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明显,抖如筛糠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再形象不过了。
岳阳已经渐渐失去时间的概念,全身心的抵抗着这种令人痛不欲生的灼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灼痛感再次下渗,这一刻, 岳阳仿佛每一节骨头,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灼痛感。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岳阳快要背过气去了。
甚至于,岳阳能感受到到此刻体内血液都已经沸腾,快速的冲击着自己的心脏,就在他感觉心脏快要承受不住,沸腾灼热的血液冲击时,一股清凉,从天而降,包裹住了岳阳即将超负荷的心脏。
就在这一刹那,岳阳深深的从鼻孔吐出了一口气,狰狞的表情,都稍微有了些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