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太太并不觉得儿媳妇的立场有多难处,横竖有她这样善良的婆婆在,断然不会让儿媳妇没了下场。
至于男人的心在不在你这儿?
重要吗?讲究这个做什么,根本不是为妇之道,一时半刻都离不了男人像什么样子,要怨就只怨自己没本事拢住男人罢了!
看儿媳妇还站在那不动弹,太太拧了拧眉,“媳妇儿,你这是做什么?婆母问你话呢?”
“回婆母,厨房一向是婆母管着的,一干婆子下人唯婆母马首是瞻。午饭这样的大事,媳妇无能,恐做不了这个主。”
唐宁勾起浅笑,语气也不见丝毫的嘲讽,只是认真说出来的话见仁见智。
按理来说,媳妇进门,是要主持中馈的,就算不说全盘接手,总要有自己做主的事项,一大家子上上下下人员事务来往,总是要一桩桩件件交给媳妇,这样才好锻炼,以便将来能顺利掌家。
可自打原主嫁了进来,别说管事情,一个月除了那一点月钱,愣是一点福利也没有,这位婆婆提都不提一句。
原主除了能管管自己卧房的地盘,其他就像个隐形人。
公公只顾着花天酒地享受生活,等闲难得见上一面,根本就不管内宅如何,丈夫更是从来不在身边,原主守了三年活寡在婆家的隐形人生活,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我的丈夫归家,却没人禀报于我,是我听到了花园子里下人议论才知晓,赶了来,却不想成了个不受欢迎的。”
唐宁不去理会公婆二人,只是看向自打她出现就一言不发的张为民,“夫君,我还是想听听你刚才那番高见,什么自由,什么不公那类话,听着怪新鲜悦耳的,能烦请你跟我说说吗?”
张为民:“……”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这位就是唐小姐吧?”江蕴仪听张为民提过自己妻子,总归是两人婚后就分别,总共没见过几次面,是个面目模糊古板陈旧的老式女子,可看刚才进来到现在,应该是个能讲得通道理的,不过有些太过咄咄逼人了。
江蕴仪试图和这位老式妻子沟通一下,“唐小姐——”
“抱歉,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位,也没人帮我介绍一下这位贵客,不过看来贵客倒是知道我呢。毕竟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张家少奶奶、为民家的、儿媳妇,自打嫁给张为民,我仿佛就没了自己的姓,还要多谢这位贵客提起,原来我不只是张家的谁,我也有名有姓。”
脆亮的声音清晰落下,听在江蕴仪的耳中,让她不由得怔了一瞬。
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在弯弯绕绕说着无用之词,但细细品味,却隐约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张家的其他人就脸上不好看了,尤其是张为民。
“你也不用来示威,蕴仪也并没有得罪你,你们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
“我当然要冲你来。由一个男人引发的两个女人的争斗,算什么?我从来不和女子争斗,要斗,就要斗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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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为民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