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们提起夜渐离的名字。说完后也来不及收回来了,其实,从那日韩悟说过夜渐离是我前男友的时候。这三个字乃至“夜”这个字,我都很少听见了。
床尾,苏朔声音温润又有力的传过来:“知道了,你趁着他没回去,给我用力生出来!”
他说的时候,我大概是不痛了下意识的看韩悟,可是韩悟面无表情,他也在催促我,“别看我,用力。”
唉……
我这松了一口气也叹了一口气,生孩子是苏朔为我接生的我一点点也不意外,可是除了苏朔韩悟也在旁侧!
我一个大姑娘……不,我虽为人妇,可也害羞……这会儿不疼了,只是觉得想把什么排出体外,用力的时候,我就听苏朔说:“快出来了,快出来了……快!小白!喝口汤、继续用力!”
他说的轻松,生孩子哪怕不疼,也是很耗费体力的,短短几次用力之后,我就不行了:“不行了,好累……”
我说的时候,已然用不上力气,而韩悟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快步走到我前方,握住我的手,在赤绳相连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有无数力量涌遍全身,下一秒,熟悉的暗流涌动之中,我用力的把什么东西排出去后,只听的婴儿哭声传了过来!
“哇哇--”
哇哇的哭声,还伴随苏朔欣喜的声音:“下午四点四十分四十秒!好时间!”
在苏朔如此说时,我已然又暗流褪去,浓浓熟悉的疲乏感袭来时,我连看煋煋的力气都没有就闭上了眼,本是想沉沉睡过去,睡醒再说,却又被苏朔晃醒了--
“小白,你是不是傻?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他催促我的时候,我一下睁开眼来:“你说什么?”
“嗯?”
这一次,连韩悟都蹙眉看过去,那边儿,苏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糟糕,我是不是忘记说了?”
他说时,我和韩悟纷纷点头,这苏狐狸,肯定又是故意的,他什么时候也没给我说过,我肚子里有两个,我们都以为是一个孩子,我中间还说这孩子长得好大,会不会把我的肚皮顶破。
“不好意思啊,来,继续!”苏朔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韩悟眯眸,而这一瞬间,他握着我的手,暗流再涌动间,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很快就生完第二个,生完之后,我一如就得疲乏,然后我听韩悟反复的问苏朔:“苏朔,你确定肚子里没有了,是吧?”
眯着眸子我看见苏朔连连点头反复确认说没有……终于,放心又沉沉的睡过去,睡过去的时候,我脑袋里其实有点蒙。因为……
如果说两个孩子,那煋煋这个名字怎么分开取?
一个韩大煋一个韩小煋?还是韩一惺,韩二煋?还有他们到底是男是女?
抱着这些个疑问我睡醒的时候,名字的事情已经被孩子他爸圆满解决了,女儿取名叫韩嫣,儿子依旧叫韩煋。
嫣,是取自烟的谐音,寓意那日的烟花求婚;煋,火字旁星也是差不多的纪念意义,我对此颇为满意,一个劲儿的夸了韩悟好半天,和他看了看宝宝后,就回来了,他不让我照顾宝宝。把照顾宝宝的事情交给了苏朔和叶敏,让我老老实实的坐月子。
坐月子这种事情是很重要的,苏朔不允许我吃太岁肉愈合,就让我一点点的愈合说对身体好,于是,那一个月我几乎没抱过孩子,到后来我想抱的时候,孩子都不认识、也不咋理我了!而这之前据说很喜欢孩子的韩悟,居然……一点点也不喜欢孩子,他只喜欢孩子的妈,也就是我,在我出了月子后,就拉着我不准下床。
很幸运的事情是,两个孩子因为丹药的缘故。都是人,没有半条影子,知道这一点我也是颇为放心的,而韩悟……
他忍耐的够久了,我这忍得也很久……抛开一切,我们毫无负担的zA,一次又一次简直要了我的命,让我一次次以为自己快死掉,偏生又还活着,活着,清醒的感受着韩悟的每一次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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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前一天,要做的事情挺多,所以白霂特地早早的睡打算第二天早早的起来。这样一来,她第二天可以精神饱满的参加婚礼,可是事实上……才睡下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了身体后侧的异样滚烫,布满了熟悉气味的身体一如既往的贴上来。
“煋煋睡了?”她问着,后方韩悟答应着:“嗯。”
“那我们也睡吧。”白霂如是说完,被韩悟否决:“不做,睡不着。”
多么正经诚恳的坦白,可是--
“据我所知,你不用睡觉也可以。”白霂心里说,嘴上却不敢,一转脸,笑着对他:“老公,明天结婚,就放过一晚上……”
“也好。”
“咦。”这就答应了吗?白霂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答应就是好的!赶紧的闭上眼就睡,然后,忽然发现身旁一空,韩悟……不见了。
“在你身边不做睡不着。”
空气的角落里看不见的隐形人如是说时,白霂用赤绳感受着韩悟,略无奈,但是……也没办法。
“嗯,那委屈你了……等晚上……好好补偿你。”
闻言,角落里的人倏然就现了形,直接跑过来:“好,就这么定了。”
“咦……”怎么忽然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新婚夜本来就该这样子啊,所以她也只是眯眯眼然后安心的睡了,当然,韩大圣是一夜没睡,或者说……
每一夜,他都不曾睡过。
因为他无法安睡,不是因为危险也不是因为提防青瑶,而是他总觉得不真实--
没有了痛、每天都是如此……
他很不适应。
长夜漫漫刚好适合他来思考,来凝视,凝视怀中的女人,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有的时候想很多有的时候又什么也不想,只是这样看着,嘴角都能勾起,只是这些年来仇恨冰冷惯了,连笑也要偷偷地。
若是某个白痴肯在睡眠的途中抬起头,恐怕就能看见这样一个暖暖的韩悟了……
只可惜,她并没有。
翌日的大婚典礼隆重非常。韩悟宴请了不少熟悉的宾客,甚至大方的给夜渐离送去了请柬,可夜渐离……并未出席,他只让石玉送来一份厚礼。
一个白玉镶金的匣子,韩悟让白霂打开,可白霂没有,她吩咐太岁把它……埋到了土里,最深最深的地方,对夜渐离,白霂很别扭,可是万万没想到韩悟逼着她面对,又让太岁给挖出来--
“打开。”
新婚夜的当天自然是没有开,而是第三天,韩悟“吃饱喝足”了,才把盒子给床上浑身酸软疲乏的白霂,这个时候的白霂是毫无抵抗力也毫无反击能力就连开盒子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啊?”睡的迷迷糊糊的新娘子……不,韩媳妇躺在床上,这三天被折磨的浑身发软,根本不好下床,连声音都是弱弱的,慵懒的,很像是个刚出生不久的猫,发出的那种细细的叫声,叫人忍不住想怜爱,韩悟喉结滚了滚把又起的色心压下去,她这样的声音让他特别想再来一次。
“我帮你打开?”谁说韩悟是老虎?分明循循善诱,和苏狐狸一个狐狸性子。床上的人眼皮子要合不合的半眯着,我见犹怜的哼哼,“开……你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其实就算知道也差不多是这个反映,韩悟心里清楚,嘴角勾了勾的,缓缓的开时,心脏是略沉的。
对夜渐离……他该怎么说呢……他曾经和她相识的事,他也是后来听白霂说的,具体的真实性他倒不知道,一直觉得是骗他的,可他也不好意思问,到现在,变成了这个白痴的话,前世的事情更是一个不落的忘记,但是--
他的的确确欠了夜渐离的人情,这又让他很苦恼,所以对夜渐离,他非敌也非友,如果夜渐离有事情他会帮助,可夜渐离如果来了,他也不会欢喜,可是……千想万想没想到,里面是一纸婚书。
看到婚书的刹那,他有些错愕,以为是前世却未料是今生--
《第十殿阎罗之女阎小小与东部区414统领夜渐离宴请书》。
红纸、烫金的字让他有些惊愕,而这时的白霂早早的睡了,梦里又是韩悟在要她,一刻不停歇的在她身体里或轻或缓,然后她蹙紧眉头的挥手:“老公……好累哦……抱抱歇歇好不好?”她嘟囔的时候。蹙着清秀的眉头看的韩悟心里丝丝的心疼,是要的太狠了,虽然都很爽……
“老公……”她嘟囔的时候,韩悟直接就放了匣子,到她身旁然后抱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时让她抄手落在了脑袋下方,枕的那叫一个自然而然,下一秒大腿就抄上了他的腰间,盘住了,脑袋也在他的胳肢窝蹭了一蹭,“真好~”
她笑了,笑了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也无所谓了,韩悟没喊她任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