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腿上被重重咬到，野兽的牙齿带着弯钩嵌在肉里，灵珈咬咬牙，用唯一够得到的枯枝刺去。

然而还没刺入半寸就折断了。

“思凡还没好吗，随便弄个什么尖的东西就行了！”

幸好豺狼不是一击必杀型的野兽，更喜欢抓住猎物之后带回巢穴在慢慢弄死。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除了头狼之外，其余几只也凑了过来。

好在岳思凡终于完成了，一根尖利的水矛刺中了头狼的肚子，迫使它松口。

受伤激起了兽类的本能，只见重伤的头狼低低呜咽，喷着重重的鼻息，哪怕肚子上被划出了长长一道口子，仍旧嚎叫一声要扑过来，连带其余的狼群也跟着更加残暴。

“杀了它啊！”灵珈好不容易狼口脱身，见岳思凡刺伤了头狼之后竟呆立不动，再没了后续的动作。

“只要伤了它们就行吧，我下不了手……”

灵珈用难以言表的眼神看着她，“你是想被它们咬死吗？”

“不会吧，这只是吕老的一个测试罢了，他不是说会在罗盘上看着动向吗，见到我们有办法施展术法，这些灵兽应该会自动消失的。”

灵珈叹了口气，该说她善良还是愚蠢呢。

两人说话的功夫狼群已经进攻到眼前，灵珈硬撑着被咬伤的腿，不容置疑地从岳思凡手中抢过水矛，双手用力就将头狼刺死。

岳思凡惊叫一声，但好歹还没有太蠢，依旧施术维持着水矛的形态。

头狼一死，狼群瞬间没了斗志四散而逃，迅速消失在迷雾森林中。

灵珈捂紧小腿上的伤口坐到地上，撕了块布给自己包扎，疼得倒抽凉气。

“别看了，再看这具尸体也不会消失的。”她没好气地说，“我们的确杀了一只灵兽。”

不远处，头狼的尸体开肠破肚地躺在地上，鲜血从口子里缓缓蔓延开来。

岳思凡回过神，脸色还有些被吓到的惨白，“阿灵，你怎么样，被咬得严不严重？”

“还好吧，能勉强走路。”

二人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待伤口不再那么疼，岳思凡的灵力也恢复了一些之后继续寻找出口。

“刚刚那些豺狼是九级灵兽？”岳思凡扶着灵珈问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在灵兽图典中看到过相似的。”灵珈笑了一下，“话说，这些你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一些嘛，我来圣安学院之前没有学过术法，什么元素系契约系的完全一窍不通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岳思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晦涩起来，“可是你有山猫，他这么厉害，还整天守在你身边……我记得一开始你连最基础的水流都召唤不出来，上次的考核却轻松通过了。”

的确，如果不是山猫给她吃了那个什么据说很贵的花，又亲自教她画阵结印，她可能早就在第一次考核的时候就被吕涵韵无地自容地赶出去了。

灵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却听到岳思凡喃喃道，“阿灵，我真羡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