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差人送过一些金银珠宝。”田勇心里有了数,说话更是底气十足,吼道,“听到没有,你们这些垃圾,还不放了老子!”
先前被勒住脖子的士兵有些胆怯了,“怎、怎么办,若真得罪了李大人……要不还是放了他吧?他说得也有些道理,的确只是我们自行抓的人。”
“那也等李大人来过问了再说。”稍微年长一些的士兵安慰道,“怎么能听信犯人的话自乱阵脚。”
“哈哈哈,瞧他们这怂样。”田勇也不急于一时,“等老子外面的兄弟找了过来,老子要帝国军趴在地上学狗叫,大家说好不好!”
整个牢房里都爆发出一阵阵嘲笑,应和声不绝于耳。
不出半日,果然如田勇所料,他的手下已经找了李守尉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乱抓人的!”李守尉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生得其貌不扬贼头贼脑,身上却是锦衣华服,好不张扬。
他本是帝国军里最底层的将士,熬了几十年都不曾升过军衔,如今好不容易被派遣到这里做个小官,格外的仗势凌人。
他一来,就将牢中的将士破口大骂了一通,随即让他们放人。
有他发话,守牢的将士无奈,只好打开牢门。
田勇大摇大摆地走出牢门,与李守尉并肩站在一起,抱臂嬉笑道,“李兄,这些人不听你的命令就擅作主张,是不是该给点教训?”
“田大哥,你说的是。你想怎么来?”
“就按我之前说的,在地上爬个三圈,再学三声狗叫,老子我就大发善心不与他们计较。”
“李大人!”“大人,我们一向是按军令行事的——”
“军令?什么军令?以前的那都不作数了,”李守尉眯起细小的眼睛,“在离冰城,老子才是王法!想活命的,就按田大哥说的做,否则全部军法处置!”
所有的犯人都挤到了牢门处,紧紧扒着栅栏,脸上是看好戏的神色。
李守尉随行还带着十几人,仅凭牢中的数人肯定是敌不过的。年纪小的士兵终于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有他带头,其余的帝国军一个个跟着朝田勇跪了下去,只有最年长的一个还直直地站在地牢中央,无所畏惧地对视。
“李兄,这人是摆明了与你作对啊。”田勇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道,“要不要我顺手替你清理了?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可没好处。”
“嗯,那就有劳田大哥了。”
疾风拳田勇的名号倒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他活动了下手腕,眼见就要重重一拳砸向那将士的脑袋,忽闻地牢深处传来了一句“住手”。
那声音低哑至极,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一时间竟将牢中所有人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