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傅袛继续道:“公主殿下若是要走,傅袛愿意涯海角追随!河yin的事务有大郎,二郎在,老臣愿意在有生之年相伴公主!”
明月紧紧的盯着傅袛看着,明月真的想好好看看这个老人,傅袛的态度是那样真诚,弯着腰拱着手,一脸等自己示下的谦恭态度,明月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自己才遭遇人生大变,身边的人一一惨死,红姨也刚刚惨遭不幸,孤苦伶仃的自己,突然面对这样的坦诚,明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所以只有泪水不断的流下来……
佛图澄也在一旁听着看着,直到这一老一少就这么一个流着泪不知所措,一个躬身等待回应的僵持着,佛图澄轻轻叹了口气,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公主殿下和傅老大人都是坦诚无私之人,在这世间实在罕见!”
明月听到佛图澄的话,慢慢点零头,伸手摸在傅袛的抱拳之上,温声道:“傅师之心,明月知道了,明月之心,傅师也知道了,明月也不再做无谓的羞惭,傅师,河yin之事仍旧由傅氏一族管理,本宫只是暂住于此,修养身体,等到身体将养好了,本宫还是要去往长安,傅师莫再挽留”。
傅袛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我这个女孩,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舐犊情深之感,的女娃,竟然已经知道取舍,知道审时度势,看来老夫这一试探还是值得的……
傅袛恭谨的回道:“公主殿下,不管公主殿下去往哪里,傅袛一定追随,今i还请公主入住府邸内苑,我已命人收拾好了一间内院,请公主殿下暂居”。
明月轻轻点零头,也没有再话,跟着身边的四个婢女一起前往内苑。临走时明月看了一眼佛图澄,眼中尽是复杂之sè。
佛图澄也看到了明月的眼神,但并没有任何话,只是轻轻的点零头。
明月看到佛图澄显得很平静的样子,就没有再犹豫,向在座众人目视点头致意后,顺从的跟着四个婢女一起先行去内苑了。
傅袛看到明月公主走远后,又对着佛图澄道:“大师就住在老夫的寝室旁边吧,一来可以随时讨教佛学,二来我虽然身体已好,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有很多顽疾,还需要大师再帮我好好治疗一下,三来,明月公主也需要大师不时去看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佛图澄看着傅袛点零头,又宣了下佛号,也跟着傅袛安排的下人去新的住处了。
和郁也望着傅袛,等待他的安排。
傅袛也转过身朝和郁的方向望去,自己的这个老友,既然前来投靠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招待,所以也安排了合适的住宿之地,正待要开口让和郁也先行去西厢落脚,不想和郁却先开口道:“子庄兄,不知道我是否可以随时看望明月公主?”
“这个自然,和仆shè身为左仆shè尚书令,自然可以在通报后随时让公主召见”。
和郁笑了笑,心满意足地拱了拱手,跟着傅府的下人前往西厢了。
等所有人走了后,整个议事厅里只剩下傅袛父子三人。
傅畅是满肚子的话要问,傅宣却只是紧张的看着老父亲,在他想来,父亲才醒没多久,就一直在cāo劳,刚才和公主的会面也多次行礼,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傅袛感觉到了长子关心的眼神,心里是真的很暖和。慈爱的对着傅宣点零头,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呢?反观自己的二儿子,还是不成气候啊!
傅袛对着傅畅摆了摆手,主动开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要把傅氏一族都交到一个女孩身上?
“父亲明察,傅氏上有父亲,下有兄长,一切事,世道本不应插手,但事关我傅氏一族荣辱,请恕儿子无礼了!“
“你有话不妨直”。
“父亲,虽然公主殿下是真的,但是父亲要把傅氏一族全部交托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孩,若是男孩,我傅畅也愿意竭尽所能的效忠!儿子不懂父亲的心思,请父亲明示!”
傅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傅宣,缓缓道:“世弘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