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几乎就要哗变的匈奴兵走后,上的雪也下得更浓了……
“族长,他们这些狗杂种都走了,我们还要守在这里吗?!”
赵染望着这个和自己比较亲近的族人,竟是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
“族长!”
“你不明白,他们虽然只是些卑微之人,可实际上他们背后的部族势力并不比刘雅差,所以他们才有底气去找刘雅分赃,因为刘雅即使不在乎他们,也不敢得罪他们背后的部族!”
“哎,这样没有尊卑的部落国家,竟然可以这样肆虐我们中原大地,真是无语!”
“哎,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族长为何如此?!即使那些匈奴杂种离开了,我们也可以守住簇,只是兄弟们也有些不服,这仗都是我们出的力,现如今反倒成了他们匈奴狗国的威所致了?!”
赵染听着这明显辱骂匈奴汉国的话语,竟是连阻止他,让他心“隔墙有耳”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可知道这漆水对面的人是谁?!那是索綝和贾匹的人马,还有许许多多安定郡过来的杂胡,这些人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轻易对付的!”
“既然如此,族长为何还让那些匈奴杂种离开?!”
“留得住吗?!他们要走就走好了,不过是去漆县问刘雅那个畜生要点战利品罢了!”赵染完这句话,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有些无法面对自己的族兵,他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那么久,根本就一点好处就没得到啊!
可他们却还是一如既往得誓死效忠自己,这让他赵染要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跟着我造反,做了匈奴饶狗,你可后悔?!”
“族长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谁敢有异议,我第一个杀了他!”
“好!不愧是我的族人,我的兵!有骨气!”
“族长,我也有个问题,为何刘雅非要派我们驻守在这里和泥水那里?!”(泥水,即今日的马莲河,是汉代称谓,也叫湟涧,北魏之后,就改名为马岭河了。)
“你有所不知,我们驻守的这个地方是三河汇流之地,泥水在北,漆水在南,泾水又横穿这两条河流,而这漆县之所以能成为“关中粮仓”之一,就是靠了这三条河流的灌溉,所以只要能守住泥水和漆水的渡口,就可以守住漆县。”
“那如此来,更应该多派兵把守,才能万无一失,可是这刘雅却只让族长过来,这……”
“这就是做狗的下场啊……”
“……”
“我一会分兵一半给你,你带着人尽快赶到泥水那边驻守,那些匈奴杂种一走,那里基本就没人了……”
“真是该死,族长本来让他们驻守泥水,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和我们互相掣肘,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根本不把族长放在眼里,只想着去分那些个战利品了!”
“漆县得来的轻易,那个自称善于防守的新平郡太守竺恢竟然在知道安定郡援兵来后,直接弃城而走,走的时候还留下了大量的财帛和物资,这晋室真的是没救了!竟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有,难不成竺恢更怕贾匹和索綝那批人?!”
“族长,此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有什么蹊跷?你是没看到潼关和长安是怎么陷落的吗?这些晋室的官员一个个都在内斗,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同僚绝对比匈奴人还可怕!哈哈,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忠臣,报国无门不,还不得不改弦易辙,做出些对不起祖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