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微臣不敢啊!微臣怕了之后就再无机会可以见到大王了!”
秦王司马业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隐约知道阎鼎想些什么,可是这话一旦从他的口中出,那么自己和荀藩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再也不能受到荀藩的庇护了!
可即使是在他的庇护之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是岌岌可危了吗?!
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不会被捅破了?!
自己难道还要自欺欺蓉活着?!
仅仅满足于做其他饶傀儡吗?!
秦王司马业心中的怒火在不断地上涌,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憋屈感,堵在了他的心口,似乎只有大声怒吼出来才能宣泄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愤恨!
“!”
“荀藩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试探一下琅邪王司马睿有没有意思接纳他和他的那些饶意思,顺便估量一下琅邪王司马睿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接纳他们……”
“啪”!的一声,秦王司马业狠狠地用手拍在了书案之上,整个人都站立了起来,并且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你是不只是荀藩,就连其他许多人都在和琅邪王司马睿偷偷联系吗?!”
“大王,确实如此啊!微臣那边可不仅有荀藩的书信,还有不少其他人也在和琅邪王司马睿暗通款曲,而且据臣查探,他们和琅邪王的互通书信,已经很久了,他们的心,早就已经不在大王的身上了!”
“反了!都反了!他们这是要弃孤而去吗?!他们当初不是一个个都信誓旦旦的要做中兴晋室的股肱之臣吗?!”
“大王,他们这份心意没有变,但是选择效忠的对象却已经变了……”
“这普之下,除了我司马业,还有谁是晋室嫡系?!还有谁可以继承大统?!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可以罔顾他司马睿是个杂种的身份?!这还有理吗?!还有祖宗家法吗?!还有良心吗?!”
阎鼎看到秦王司马业已经愤怒到了这样大喊大叫的地步,有心再加一把火,所以不冷不热地道:“大王,这就是乱世,下乱了,人心也就乱了,像微臣这样只忠于晋室嫡系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
“他们以为琅邪王司马睿就一定会要他们吗?!一帮背主求荣的东西,去哪都不会有人重用的!更不会有人把他们当人看!”
“大王可曾想过?”
“想过什么?!”
“琅邪王司马睿必定也知道这帮饶无耻之极,那他为何还要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哼哼!不过是想自己称帝罢了!”
阎鼎听到秦王司马业这番话,倒是有些一愣,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秦王司马业这么一个毛孩子竟然还能想透这一点,看起来自己倒是真的有点看这个毛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