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王司马业也幸好是背对着籍韦……
“微臣……,微臣只是一时气愤……,大王您是知道的……,微臣平时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
秦王司马业本就心慌意乱,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细想,毕竟就连他此刻心里都有点怨恨阎鼎选错了路,又怎么能去怪籍韦一时失态?!(从析县到蓝田这条路,是以后的唐代武关道)
“好了!籍韦!看在孤王的面上就不要再怨恨台臣了!从析县到蓝田的这条路是艰苦零,可一路上毕竟是没有遇到过匈奴人……”
籍韦听着秦王司马业这种腻歪的话,瞬间就翻起了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他娘有心思装腔作势?!
明明你子自己也在抱怨!
怎么得好像都是我和阎鼎之间的矛盾了?!
娘的!
老子跟着你这个娃娃,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籍韦?!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孤王总觉得窝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我们这个帐篷会不会太显眼了?!你那些流寇会不会就盯着我们这里冲杀?!你听!外面的喊杀声怎么越来越大了?!难道台臣他出事了?!”
而恰在此时,阎鼎忽然拿着沾血的大刀,杀气腾腾地冲进了秦王司马业的营帐之内!
“台臣!?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孤王和籍韦正在担心你的安危!”
阎鼎听了这话,勉强对着秦王司马业硬挤出来了一点笑容,可是看向籍韦的目光,却是冰冷得吓人……
籍韦顿时露出了畏惧之色,并且习惯性地在阎鼎的面前低下了头……
“台臣!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王!只是股流寇而已,不用太过惊慌!不过我们今夜必须得改道去顺阳了!前面的路都被那些流寇堵了!我们现在只能去往西南,走武关道!然后再想办法去长安了!”(顺阳,古县名,县治是今河南省淅川县李官桥镇南五公里的顺阳村)
“去顺阳?!不!孤王不去!孤王已经一点都走不动了!”
阎鼎看着秦王司马业的这副窝囊模样,心中顿时大怒!
可偏偏他又不能真的和秦王司马业撕破脸皮……
毕竟一旦回到长安,秦王司马业可是能够登基称帝的人!
一个皇帝!
一个可以让自己挟子以令诸侯的无价之宝!
怎么都得先忍忍再!
不过阎鼎看向籍韦的神色就变得十分精彩了……
籍韦顿时就明白了阎鼎的心思,赶紧跪在地上劝告秦王司马业:“大王!让微臣背着大王跑!微臣就是大王的牛马!大王!我们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秦王司马业哪里见过像籍韦这样的忠臣?!
他竟然要一路背着自己?!
国士啊!
患难见真情啊!
看来刚才真的都是孤王误会他籍韦了!
秦王司马业只觉得被感动得都有些热泪盈眶了……
可就在秦王司马业想要随阎鼎离开的刹那,他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竟是无比严肃地对着阎鼎道:“台臣!”
“微臣在!”
“孤王的那些金银财宝,一分一毫都不能留给那些该死的流寇!你必须一个不少的,都给孤王带上!”
同一时刻,在从赤城前往邬堡的路上
“都停下!”
“秃发将军?!”
“不好!是骑兵!是匈奴饶骑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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