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素日宠她,即便先前两人吵架冷战,自也是从未想过要真正同她就此算了的,又何曾为此等小事恼过她,莫非……果真是得到了就不在乎了,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这个想法让荀卓文脑中很乱,很无措,心底一阵阵冰凉。
王莺时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催,只是自个儿又接了话茬:“一大早便听人家说你府上丢了宝贝,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叫你那样紧张,值得封了城来找?可找着了,快拿来让小女子开开眼。”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俞西。”荀卓文顿了顿,“轻佛此番来辽歌所谓何事?若是有何不便之处,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王莺时摇摇头:“轻佛在如何也是能掌家的人了,还是能应付下来的,若是有何需要,自然不会与荀大哥客气。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有个小忙,想麻烦荀大哥。”
荀卓文挑挑眉:“小忙?”话中微含怀疑。
一般若是阿婉有这种语气,这个“小忙”怕是不会小的,却不知……荀卓文蹙眉,又想她做什么!
“嗯嗯。”王莺时点点头,“表哥来辽歌新盘了个茶楼,修葺一番准备开张,我入了股,故而……想请荀大哥赏个脸,开业那日来茶楼里坐一坐。”
王莺时倏地红了脸:“荀大哥也知道我在学着管家,这回是头一遭入股,险些将我自攒的嫁妆银子都搭进去了……”
荀卓文看她那副羞愤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果真是下了血本!”
“我,若是生意惨淡,我可要真被我爹爹笑话死了!”王莺时拿着流苏穗子在桌底下捻来捻去,“这辽歌城是荀大哥的地盘,我想着若借一借荀大哥的名声,即便生意不怎样,账面上多少好看些不是?”
王莺时越说声音越小,吹着头,最终竟是没了声儿。
“我又未曾说不去,你急什么,泪汪汪似我欺负了你!”荀卓文笑了,“只是我近日要去外头巡查,明日便走,该不会与你那日子撞了?”
“若走的近该是不会,下月十三,渚兰街,雅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