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然,你不要在帮那个人说话了,难道你真的要到死的那一天才会知道自己多少么?我据对不会相信那个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易垣依旧不能放下心来,这一次又一次,尹妃然都是从鬼门关上走过的,那下一次呢?易垣知道那个人或许只是想给他敲敲警钟,但是易垣决定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在尹妃然和那个人的感情之间,易垣必须做一个选择,尽管这很痛苦,但是易垣不想两个到最后全部失去了。
这答案无疑只有尹妃然,他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当初易垣没有能力保护妈妈,但是不代表他现在依旧不可以。
易垣起身要走,尹妃然在身后紧忙喊住了他。
“易垣,你要去哪里?”
“妃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易垣没有停下脚步,他眼看就要走到了病房的门口,尹妃然突然间大喊一声。
“哦!好痛!”
易垣眸子一闪,他急忙转身奔回了尹妃然的身边,“哪里痛?是不是肩膀又开始流血了,给我看看!”
易垣顺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尹妃然的身体。
“我心里痛。”尹妃然死死的抓上了易垣的手臂。“你能为了我等一等么?就再相信他一次好么?”
易垣的眸子沉了下去,“妃然你……”
“相信我,我是在那个人身边长大的,我了解他的脾气,尽管倔强,尽管杀伐果断,但是他的心也是肉张的,否则你想一想,他为什么六年前没有杀了我?而那次车祸的前后,不也是有很多的机会么?如果他真的愿意,我想我足足可以死几百回了。”
易垣沉默,因为尹妃然说的话不无道理。
尹妃然看他犹豫,又是紧跟了一句,“其实你想想看,他这么做为了什么?像不像是一个想要引起人注意的小孩子?”
易垣的眸子诧异的望向了尹妃然,她浅浅一笑。“其实你猜的对,他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先生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就像他跟我说的,当初他没有能力去阻止你母亲的死,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极端,但是血浓于水,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放不下你才对。”
“难道非得用伤害你的办法么?”
尹妃然噗嗤的笑出声来,“难道,你们父子俩的性格不一样么?你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
易垣没有说话,但是他走掉的念头已经完全打消了。
“那个人怎么样了?昨晚被我抓到的光头。”尹妃然成功的转移了易垣的话题,易垣踌躇了一下,“对不起,我只想着你的事情,那边我还没有问过季舒航呢。”
“那把他带过来我看看,有些事情我想亲口听到他吐出来。”
易垣眸子一缩,“不行,他很危险。”
尹妃然双手一摊,“难道你站在我身边就是白给的?我记得你可是空手道茶带,难不成连你都怕了?”
易垣再一次被尹妃然说到没有借口,他转身走到窗前,给季舒航打去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候,光头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尹妃然的面前。
这男人也算是一条汉子,尹妃然看他依旧双眼带着不屑的表情,高高的把头举起。
“你跟肖锦凝的关系应该很长时间了吧,我有听她说起过你。”
这光头男人眸子一怔,她上下打量起了病床上的尹妃然,“你怎么会知道?”
尹妃然浅浅一笑,暗道了一句:猜的呗。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么?你觉得是你这个暗地里的男人近,还是当初我姐妹近?”
光头男人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了半天。
“她……是怎么说我的。”好半天,这男人才支支吾吾出了一句,这样的羞涩竟在一个光头的脸上,让人看上去极为的讽刺。
“有勇无谋,简直就是做事情没有脑子。”
光头男人腾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尹妃然这才看清楚他,高高的个子,十分的精壮,一看就是练过几下子的人。
尹妃然心里暗暗,难道肖锦凝躲着的地方,就是这光头的地方么?
那他会半夜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难道是用情至深所致?尹妃然又是一阵错愕,想这男人至少有一样可取之处,不过他爱错人罢了。
易垣始终坐在这光头男人的身边,见他突然怒目圆睁的从地上站起,易垣单腿一抬,一只脚只踹向了这光头的膝盖。
“啊!”一声闷闷的痛苦声,光头再次单腿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没有因为这一脚愤怒,而是反问了尹妃然一句,“她真的是那么说么?”
“那你觉得呢?难道你到了今天的地步,还不知自己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光头上细密的冒出了汗珠,尹妃然看的十分的真切。
“原来……”光头紧紧咬了牙,想自己10多年打拼到了今天的样子,有了帮派,有了手下,过了高枕无忧的生活,却不想还是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光头其实本不想跟肖锦凝纠缠下去的,期初他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为了哄着她睡了罢了,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肖锦凝的境遇一天不如一天,那女人开始变着花样的给光头甜处,所以才有了光头今天的境遇。
长长的一声叹气后,这光头猛拍了自己的头,“没想到我竟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杀要剐你们就随便吧,好歹我也是道上混的,我懂得成王败寇的道理。”
“成王败寇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行为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了。”尹妃然笑笑,转脸面对了易垣,“我说的对么?”
易垣心领神会,在旁边帮衬着又是一句,“如果肖锦凝也被抓到的话,或许你还能多填一条包庇罪,要知道那女人,身上也是有案子的。”
光头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想自己就是毁在肖锦凝的手里,难道他还要被毁一辈子么?
尹妃然看着男人似乎在犹豫,她紧忙又是补充了一句,“或者,你愿意转为污点证人,等到肖锦凝被抓捕归案的时候,我可以向法官给你求求情?”
“真的?”光头的双眼瞬间就擦亮了,他看了看尹妃然又看了看易垣,最后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
“我向来直来直往,相信你们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尹妃然和易垣对视一笑,易垣大手一挥,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再次把这光头带了下去。
“妃然,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易垣来到尹妃然的身边,温情的握上了她的小手,满眼都是心疼。
“不……还有刘亚青那一笔,我不能让我妈妈死的那么冤枉!”
刘亚青呢?刘亚青跑了。
尹妃然人还在医院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怎么这母女俩都喜欢玩这样的把戏,难道跑能解决什么问题么?
尹妃然并没在意,想肖锦凝已经被控制住了,刘亚青就算跑也会念着女儿走不了多远。
半个月里,尹妃然那安安稳稳的躺在医院里,知道肩头的伤拆线,尹妃然才在易垣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家的别墅。
尹妃然找人拆下了所有房间的监控器材,送到了律师的手里,其实这些这句就足以让刘亚青把牢底坐穿了,但是尹妃然心里依旧还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她的母亲。
刘亚青走掉,厨子也不见了,尹妃然一时间找不到人,也只能一边上着班一边找着关于母亲当年的踪迹。
尹妃然在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破旧的日记本,那日记本中夹了一张早已泛黄的纸,上边有一行娟娟小字:
“见字如见人,我一切安好,谢谢你为我安排的住处,我很满意。原谅我再不能去看你,只能坐在秀水湖畔静静的想念你。——尹婉玉”
尹妃然握着那张信纸,默默的留下了眼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当年母亲的留下的唯一笔记。
尹妃然单指抚在书信上,看那清瘦的小子,想象着母亲的样子,她的指腹落在某处,尹妃然微微一愣,“秀水湖?”这个地方好像是有些印象的。
在这城边的一个小镇上,秀水湖在早10年前还是有名的旅游观光地,那里说不上有多富裕,但是却以民风淳朴,和古建筑群小有名气,那里是不是就是当年父亲给母亲安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