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至西院,已是午时。
西门悦无奈撂下,一路叽喳以审问语气不断的红舞儿,独上西楼补觉。
无非是她严肃质问,自昨半夜悄然离后,期间和红涵儿在醉月楼中所谈何事,又于北雅间同红葵婆婆密谋什么?
然而,红舞儿得到一句,简单敷衍至极的回话。
西门悦称,不过夜半讨几杯美酒解渴而已,期间随便和涵儿聊聊几句人生,至于红葵婆婆,不过聊几句家常。
对于此话,纵然打死红舞儿都不见得一信,但西门悦也懒得解释。
红涵儿本生得极具美丽,尤其颇为精通诗书,一颦一笑间焕发着知书达礼的优雅气质,郝然像画中婉约仙子,任女人见之,都禁不住动心。
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怎能不动心。她认为西门悦兴许看上涵儿,特别是最后结束谈话,将要离开那会,还厚脸皮赖着不走,欲闯闺房言明休憩。
那东厢房门,郝然挂着一串串精致小巧的水晶风铃吊坠,一看都知晓是少女春闺,西门悦还假意视而不见。
这一切,红舞儿看在眼里,说不定她和魏无天不在场的话,涵儿可能尾随而入,这一切想想,都觉不可思议。
今早见闻之事,舞儿推断,定是红涵儿在背后略施美人计之类,盅惑他。
对于这些推断,并不是空穴来风,看看魏无天被迷得神魂颠倒便知。
再则,美人计向来是红涵儿的惯用伎俩,且百试百灵,婆婆对于此事向来都闭着眼睛,视而不见,也不会去管。
故此,红舞儿不依不饶的质问,两人期间到底发生事。
其实,更多的是想清楚两人期间,是否发生暧昧调情之类,这才是她潜意识里,最为关心。
至于对西门悦的态度,以及自己的初心,悄然发生着细微变化,她本身并未搁置心间,觉一切为了西门悦,不被红涵儿蛊惑,终倒戈向她和姑姑。
说起红涵儿,就想起一些往事。
自始懂事起,便和红涵儿、红袖姐相识相知,三人并非亲姐妹,却甚是姐妹,虽在同门修炼,性格却迥然不同。
红袖淡泊名利,却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像极失恋的少女。
红涵儿酷爱诗书古籍,长大后,却沉迷玩弄权术,拨弄风云。
相对于两者,她自己简单许多,更像普通少女,平时夜以继日刻苦修炼。
此般,离不开重要的原委,她是三人之间,资质置末,相差不止一截。
能在众多天骄之女中脱颖而出,全凭日积月累的辛勤汗水付出,一点点突破自我桎梏,直无意间继承古虚玉兰。
自那以后,资质猛地飙升,和两女持平,但却背负着命运的枷锁。
于此,她更倍加努力修炼的同时,走出青龙地界,踏遍西荒世界,拜访诸多高人,只为获取,能开启古兰玉体秘密的那一把钥匙,规避噩梦的十九岁。
话说回来,对于涵儿的姐妹情感,往日里,并因她的玩弄权术,而有所褪色,她自认为一向真挚。
但,今早所见所闻,万万令红舞儿没想到,可谓措手不及,更难以置信。
涵儿居然在她身边安插卧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素芳是自五年前,涵儿举荐给她的管家,当时又值姐妹情深,也没当回事,谁曾料到却是涵儿别有用心。
然,当时红袖曾提醒多注意涵儿,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自己还振振有词一味反驳,为此还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