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曹军虽然一时间还不缺乏粮草,但是看起来这樊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拿下的,这总归不可能在这樊城城下,将后方运上来的粮草吃光抹净,将这点积蓄基本上压榨得干净了,收收包袱回许昌吧,所以说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有没有可能将荆州的兵马诱出樊城打?”曹馥只是向曹休问道。
曹馥见到上一次张飞被诱出了军寨,险些他们就得了手,开始思索起来,曹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若只是一两个鲁莽的将军主事倒好,你看刘琮在这樊城之下布下了重重防备,光是易守难攻的军中大寨就有二十多座,看这样子就打算做一个缩头乌龟了,对方摆明的姿态就是让你放手来攻,想要将他们引出来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曹休见到曹馥在思索破敌之策,也没有严厉的指责他,反而只是细细的帮他分析其中的道理,曹馥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对曹休说道,“那么就只有竭尽全力的进攻了,从许昌至此,路途遥远,咱们有多少的粮草能够耗在这里……”
曹洪和曹馥两父子其实都是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容易急躁,曹馥只是看着远处的大寨,有些失神,随即目光中显露出一丝阴狠,死死地盯着刘备的旗号,“咱们这个时候也只有抓紧进攻,宁可多死一些人,省些军粮,拖几个月等到粮草告罄那个时候反倒不美!”
曹休听闻此言之后,忍不住便是喝骂道:“旁的事情,作为兄长的不好说你,可是你说出这番话却是要不得的,纵然为将者,慈不掌兵,但是岂能不怜惜儿郎的性命?”
“如果你将下面的士卒性命视为草芥,将士们也将弃汝如敝履一般,吾等应当爱兵如子,丞相起兵到现在,虽然打的硬仗恶仗不少,但是要知道,对下面儿郎的性命都是爱惜得紧。”
“有这种想法就很危险的了,这场仗,我们该打得紧一点儿就紧一点就是,万勿再说出这种话了。”
听完曹休的话,曹馥也是脸色惭愧,连连称是,两位统兵将军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号令一旦下了下去,战场的气氛更显肃杀起来,整个战场之上无数鼓舞士气,激励人心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
刘备看着曹军阵营当中震天动地,喧嚣直上九霄,只是让军寨上下都是有一阵的紧迫感,那就放手过来就是。
此时的赵云刚刚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这个年纪正是一员武将勇气和武力最好的时候,不过再过几年,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