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所言,刘琮众人都是深以为然,“幼常继续说,你以为此时应当如何?”
马谡其实也是一位初具战略眼光的谋才了,就从和文聘配合这段时间看来,马谡也确实没有出过错,这个时候只见马谡说道:“主公,我们从地势上看,刘备所在的三处军寨在樊城西北侧翼,渡过浮桥之后,直面的就是蔡瑁将军所属辖区,不管是刘备还是蔡瑁,要继续南下襄阳,就必要经过五千樊城正面的奉天军军寨,而此处军寨,可从樊城水门而出,不管是经舟船还是浮桥,主公若是立刻动身,动作都是要比刘备和蔡瑁要快的。”
“这般驻军的布置,其实是属下和文聘将军部署得当了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能够有一条退路!”
文聘听到此处也是点了点头:“虽然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不过端的是如此!”
刘琮道:“幼常的意思,我听出来了,是想让吾立刻返回霍峻将军军营所在之处,弄清此次失利,究竟是什么原因!”
马谡摇了摇头:“主公,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出现了问题,当务之急,主公要做的是回到襄阳稳定军心士气,襄阳只要不丢,两座城池遥相呼应,也是可以拖垮曹操的。”
文聘闻言,也是道:“主公,末将也以为,我们要立刻转变防御策略,由全线防御,转为部分防御!”
刘琮道:“计将安出?”
文聘道:“诚如幼常所言,不管是谁出了问题,主公可向霍峻将军传令,不管是蔡瑁将军还是刘备将军,都不得过霍峻将军所在军寨,一旦兵马到了襄阳城下,就大事不妙!”
论到行军布阵,还是文聘的行家里手,“另外主公可将黄忠将军所在五千江夏军,魏延将军那边折损了一部分,也仍然有三千奉天军,一并带回襄阳,襄阳城中,尚且有王威将军,三股兵力合为一股力量,自保应当无虞。”
“那文聘将军你这边?”刘琮并不是担心那边,委实是樊城准备会不会出现人手不够的问题。
文聘道:“依照现在看来,刘备三处军寨已经丢失,缺口太大,其余大小军寨,最后也不过就是被曹操一一拔下,末将准备,立刻将其余各寨之兵马集中到樊城,也有两万讨虏军之数。”
“樊城城高壕深,军粮充足,就算是坚守一年多也是无虞!”
刘琮道:“如此,吾便放心了,就依照仲业所言,吾便率领兵马返回就是,不过蔡瑁和刘备那边,吾也是要去看一看的。”
文聘和马谡倒对这个问题没有追究,毕竟到底是谁的问题,敌我关系还是要弄清楚,文聘道:“也好,另外主公可让张允将军率领长水军尽数去往汉津港,这支水军是荆州拥有荆州所有的战船,断断不能因为意外,被曹操所夺取了!”
文聘道:“即便是汉水以北的军寨,我们尽数失去,但是只要断了浮桥,曹操想要渡河而击之,也是望尘莫及,这个时候,还是稳妥一些,调走水军才妥当!”
刘琮也有这个担心,没有战船的曹操,即便是兵马再多,不过就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刘琮道:“善,如此,吾就派人告知表兄一声,汉津港地处南郡北部,北上可以支援樊城,南下可以配合江夏,是个稳妥之所在。”
刘琮道:“就这么办就是,你我各自行事,仲业将军,樊城就拜托给您了!”刘琮说完之后,对着文聘长长一揖拜下!
文聘急忙上前扶住刘琮:“主公何故如此,只要主公信任末将,末将就算是和樊城同始终,也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刘琮道:“可为之处,便尽量为之,若是将军真的没有把握坚守了,琮也绝对不怪!”
饶是文聘本觉得这是自己分内之事,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感动:“末将就算是百死也难报主公如此殊遇。”
刘琮道:“幼常,你的本领不小,将来必能有一番成就,好生辅助文聘将军,遇到军伍上的问题可多多请教一二!”
马谡一听,便是略微振奋,毕竟刘琮此言,已经有提拔培养之意,而马谡这个时候还很年轻,将来地位恐怕是很高的。
刘琮道:“各位将军,吾在汉水以南,也必当全力备战,若有机会,到时候吾请代价去许昌吃一场大大席面,诸君共勉励之!”
“诺!”
刘琮也不多说,当下便是命令黄忠魏延二将,点起八千兵马,就向着浮桥而去,另外,刘琮也派人对张允传令下去。
这批兵马动的速度很快,刘琮风尘仆仆的到了霍峻军寨的时候,霍峻率先便是迎了出来,霍峻也不多说,便是道:“主公,咱们散出去的哨探回禀,蔡瑁将军那边和一支兵马交手,具体是谁,吾等也不知道。”
刘琮道:“好,吾已经知晓此事。”刘琮心中念道,大半就是刘备和蔡瑁交手起来了,说难听一些,之前的刘琮尚且有些拿不准究竟是谁出了问题,不过这个时候刘琮有些回过神来了。
大半就是刘备的锅,若是蔡瑁在这个时候准备降了曹操,那么蔡瑁手中的数万兵马,可以做很多事情,一是北过渡河,通过浮桥从背后将其余军寨捅上一刀,然后献给曹操。
二就是立刻率军去往襄阳,即便是霍峻在此,数万雄兵,留下一支围住这军寨,直接取了襄阳就是,蔡瑁的嫌疑就被排除了大半。
刘琮道:“仲邈紧紧守住营寨就是,不管是哪一方的兵马,一律不得放行就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