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军死命的冲杀,这支兵马是荆州上下除了江夏军以外,最为铁血与精悍的队伍,他们长年累月的驻守南阳郡,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曹军南下,江夏军一直以来都在和江东交战,以一微薄之郡抗衡整个江东,却是被打残了,直到刘琮,刘磐,黄忠,甘宁,苏飞等人合力整顿,才总算恢复了一丝丝元气。
而讨虏军俱全,这个时候就要展现自己的虎牙,无数甲士疯狂的从两面冲杀,仿佛不计伤亡一般,而这也是文聘给讨虏军下的军令,务必全力冲杀,将曹军打痛。
而此时此刻的曹军甲士,也同样忍受着比讨虏军更大的伤亡和混乱,从军将到普通的士卒每个人都是有些惊恐,这讨虏军士卒,怎么如此嗜血,仿佛就要将这数月来的郁结之气尽数释放出来,拼命了啊。
曹军甲士在与讨虏军交手的同时,且战且退,同时一些弓箭手边退边放箭,仓促之下,也没有什么准头和力道,只是稍稍阻碍一下讨虏军冲锋的势头,而一些步军也有一部分还稳住了军心,就是冲上前去接应弓箭手后撤,他们越众而出,挡在了前面,可是迎头和讨虏军一撞,就是轰然崩溃。
厮杀声,呐喊声,如同雷霆一般炸响,烟尘喧嚣直上,宛若卷起了暴风一般,无数的士卒就如此滚落尘埃,一直以来,文聘都是讲讨虏军压制下来进攻防守的策略,而讨虏军的甲士也是一直在蓄锐,到了这个时候锋芒已经随着蔡瑁的投降,积蓄了一定悲愤的情绪,锋芒已打最利,且不得出鞘见血。
而就在曹军获得了蔡瑁的加入,真是大胜之时,无数的兵马渡过而击之,他们也觉得在这个时候最是安全,文聘哪里还有胆魄出击,可就是在曹军上下将警惕心放松下来了的,讨虏军一万甲士却怀着有死无生之心,悍然冲击。
曹军二十多万人的连营,在这个时候竟然就显露了出了几分败象,即便是能够打退文聘,自己这边也再不能大大咧咧的横推布置了。
文聘就站在城墙之上,端着瓷水杯,不断的下着一个一个的号令,而城墙之上的旗手就不断的打出各种颜色的旗号,下面冲杀的讨虏军军将,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城墙上面的旗号。
而文聘这个时候只是在观察着,曹军最前沿的各路兵马,哪一支正在整顿队列,准备阻拦和冲杀讨虏军,往往就在曹军的队列整顿到一半的时候,就与讨虏军的甲士杀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混乱,而曹军这边感觉这一仗打得十分憋屈,刚刚有了一点阵型就被冲垮,随机就是溃散。
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个雪球一直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在远处的霍峻也是登上高处,“仲业将军好胆气,好魄力,好大的场面,曹军一时之间首尾不得兼顾,就连蔡瑁这个时候都不敢妄动,急急忙忙回去整顿自己的战船,救援渡口!”
“不驱散那些不断放箭的讨虏军船只,他是不敢进攻的了!”
霍峻对着身边的两位军侯点了点头:“要是曹操警惕心再稍微高一点,让蔡瑁堵住樊城水门,护住浮桥和渡口,围住樊城的兵马也当随时进入进攻的态势,这个时候只有进攻,才会有效,光是防守,怎么守得住仲业将军!”
远处,无数的火光冲天而起,文聘对于战局的把握时机也算是了不得了,汉水南岸的渡口,再到汉水北岸的渡口,再到曹军二十多万大军的营盘,火光陆陆续续的升腾而起,讨虏军两支兵马,互为犄角之势,宛如一把剪刀,在曹军的营盘当中,将曹军撕裂,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