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见曹操的目的很简单,起草了一份缴贡的文书上交,上书押粮多少斛,统一整理之后,再上呈。
来到了曹操处理事务之处,便有人带领张松陈兰入内,于堂外稍后,老远张松便是听见曹操大发雷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周瑜当真要在江夏和我死磕到底,刘琮这边也出兵了?”
有人回禀道:“丞相息怒,刘琮那边只出兵五千,而且并没有对咱们用兵,只是屯驻而已!”
曹操叹了一口气:“刘琮此子,当真聪慧啊,吾之前错看了他,此子一不想得罪孙权周瑜二人,又不想我二人这么快就结束此战!”
“丞相,益州别驾张松到了!”
曹操听闻此言,这才消了消火气,这个时候,便有人传张松前来,张松将方才曹操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张松心中一怔,不由得怔怔的看出了神,曹操素来持重,战功赫赫,今年一战,收获了一场惨败,铩羽而归,但是没有料到,曹操对刘琮的评价如此之高,且在曹操和孙权之间,刘琮居然能够平衡得这么好。
见到曹操之后只是道:“在下张松,奉我家主公之名,前来向丞相递呈书信!”
曹操生平遇到最强大的两个对手便是袁绍与吕布了,袁绍猛将如云,武将如雨,即便最后得胜,也的的确确有侥幸天时成分在内,而吕布其人,盘踞中原,与曹操做虎狼之争,威名也算是举世无双了,也险些让曹操丢了兖州。
至于张绣之流,就不能算了,实在是防守中的反击,也是曹操自己作死而已,
但不可否认曹操依旧是最强之诸侯,而现在益州的境地又如何呢?
刘璋坐拥蜀地天府之国,却被张松压一头,实在是万能之辈,张松行了一个礼上茶之后,两厢坐定,张松毕竟是有命在身的,最先坐不住了,便是从怀中取出书信:“我家主公差吾前来,向丞相递交结好盟书,乞丞相出兵汉中,双方缔结盟约,讨伐逆贼张鲁。”
说到此处,张松也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毕竟有求于人,这一节并不显得有多么的光彩,曹操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便是目光一撇:“既是乞我出兵,那么双方又何谈盟友关系,这便不是盟书,而是乞援书了!”
张松并不恼怒,他素来冷静持重,自然知道这一行,是刘璋徒做无用之功,毕竟现在曹操的战略在一两内基本都是转为守势,不过为大局计,张松也只有低下了头:“便算是乞援书罢!”
张松心中暗自摇头,倒不是说曹操有多么的刻薄,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可以说刘璋面临张鲁扣关,已经是担心不已,念及此处,张松心中已有计议。
曹操便是道:“既然如此,吾便考虑一二!”
张松拱了拱手:“有劳了!”
曹操点了点头,“下去吧!”
张松微微一笑应是,事情交待已毕,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待得出了丞相府,张松将袖中原本那益州的山川地形图,微微往里藏了一下,自己毕竟是益州的使者,曹操发不发兵是两回事,自己却遭受慢待,实在是一口气出不过来。
徐庶道:“主公何以如此仓促?”
秋高气爽,刘琮紧了紧锦袍:“这边有一个情报,益州牧刘璋已经派遣别驾张松前去觐见曹操企图修好,可是曹操见张松其貌不扬,身材短小,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我准备让人去接触一下张松,接下来,元直,好生将其他各部兵马整顿一下,说不定明年咱们就是一场硬仗了!”
张松此人,刘琮自然知晓,他是刘璋的别驾,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但是他认为刘璋暗弱,在他手下不足以发挥自己的才能,身高自然是他的短板,也正是因为如此,曹操若是对张松以礼相待,恐怕张松就会献川中地图与曹操,谁知道,张松也是恶言对曹操进行考验,曹操对张松没有什么好印象,张松自然也认为曹操是一个没有气量之人。
徐庶从刘琮的言语之中,接收到了一个信号,恐怕刘琮要对益州下手了,徐庶便是道:“主公,现如今刘璋和张鲁交恶,双方频频互战,道路断绝,张松入朝许昌只能经荆州走,张松返回之时也定然是走荆州这边,我们可以与其相见,若有张松相助,取益州定然是事半功倍。”
刘琮点了点头:“善,届时元直安排一番就可!”
荆州正处在蒸蒸日上的时间,人才方面多多少少都是不够用,现如今的刘琮也只能是靠着张榜招贤纳士获取人才的投奔效力,所有的人才都是从最底层的县务分配开始做起。
重建工作往往就是从最基层的务实开始,而损伤最大的还是荆州治下的南阳郡,从新野往南,基本上都是十室九空,当然,这一部分原因是基于百姓被迁走了,没有迁走的也有不少人死于兵祸当中。
现如今虽然回来了一些百姓,不过地广人稀的场面,是怎么都没有办法避免的,文聘是个不大闲得住的,而且身子甚为硬朗,旁人伤筋动骨一百天自然不是耍处,就是稍稍强健之人受了那般伤势也要躺上一两个月,可是这厮倒好,同样在战事当中的重伤人员还没有从战事的阴影之中缓过气儿来。
文聘之前也是在战乱当中,受了创伤,他仅仅就是休息了五六日便又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别人都在休息,他却向刘琮讨了差事,率领部曲为樊城的重建帮起忙来。
现在文聘便是又在城门之处重新整顿城防,现在樊城总算是慢慢的稳定下来,渐渐的也有些百姓帮着干活儿想换些吃食,这是刘琮提出来的以工代赈。
城中军马休息之余,也自然就跟着帮手,三两天下来,有些破败的城门,都是人马往来在忙着修补整理,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