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了配成之外,刘琮便是让庞统,关张赵三人到了自己的马车当中,刘琮搓了搓手:“人都到齐了吧,咱们当如何布置才能取益州,临时开个小会,说一说大家的意见吧。”
张飞沉思了片刻便是道:“主公,不如在宴会之上,吾亲自杀了刘璋,如此一劳永逸,益州群龙无首就可以夺取下来!”
说实话,对于刘琮来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刘琮随即便是摇了摇头:“翼德的勇武吾自然知晓,若是要杀刘璋,易如反掌,不过要得到这片土地,最重要的不是杀掉这片土地原来的主子,而是得到这片土地的人心,如若真的落下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又有什么有能力的人才投奔你,为你效力,为你治理麾下的领土和子民呢,此法不可取!”
庞统也是叹息了一声:“可惜啊,若是能够去一趟成都,咱们就可以不断的策反益州的官员,咱们从荆州出发赶往西川,这才刚下船,就在涪城遇上了刘璋。咱们根本就没有时间给益州本地官员们,士家大族施加恩惠。”
庞统所言,刘琮深以为然,这个时候益州的大大小小的势力也不清楚这个刘琮,将来对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态度,所以也不可能轻易地从刘璋那边倒戈到刘琮这边。
刘琮自己也没想到,刘璋会出城三百多里里,一直到涪城来欢迎他们,他原先的计划是去成都走一趟,在了解了成都的山势地貌、风土人情以后,刘琮心里才有点数。可是这个时候刘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涪城虽然也是重要的城池,可是地位和作用远不及成都,一切都在尚未熟悉的状态之中。
关羽也道:“主公所言不错,而且不可小觑了益州的精兵良将,益州定有大能人在,只不过刘璋不会用他们而已,若是杀了刘璋,下面的大臣扶立幼主,若是有几个有能力的臣子辅佐幼主,恐怕那个时候咱们才会陷入到孤军作战当中。”
赵云也道:“涪城不是成都,杀了刘璋未必能稳操胜券,是以,主公,属下也认为,此时动手,不稳妥,起码,咱们得有一个理由才能打!”
刘琮的心中一惊有了计较,“好,如此,吾便先会一会刘璋,随后咱们就去葭萌关,会一会张鲁,至于后面如何,咱们再徐徐图之就是。”
庞统道:“看样子,主公已经失去了和益州大小势力接触的机会了,看样子最后还是会动兵,且只靠咱们这三万多人是难以打下益州的,吾建议,主公立刻派人前去传信,让元直赶往南郡,会合文长,一旦打起来,当时候,魏延和沙摩柯共领三万五千兵马,永安江州打过来,主公在益州北面从北往成都打,如此,定能让刘璋首尾不得兼顾!”
刘琮点了点头:“军师所言甚善,吾立刻派人通知徐庶,准备第二路兵马入川事宜!”
几人商议罢了,已经到了城门之所在,刘琮与一干众将出了马车,远远的便是有徐缪为刘琮介绍,“此人便是我家主公了!”
刘琮急忙上前:“在下荆州刘琮,参见州牧大人。”刘琮对着刘璋行了个礼。
刘璋也是还礼,甚为开心的抓住刘琮的手:“是仲德吗?你我同为汉室宗亲,不必多礼,此番率兵自备粮草前来攘助在下,实在令吾感动!”
对于刘琮,刘璋可以说已经算得上是极为的看重,刘琮也并没有做过多的虚礼,“多谢州牧大人了,在下此番前来是因为杨昂进攻葭萌关一事!”
刘璋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先进去坐下在说!”
众人进了城,自然是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在交谈之中,刘琮才了解了前面的情况,刘琮实打实的回答道,“实不相瞒,随后杨昂率领数万大军进攻葭萌关,若是不赶紧派援兵前去,坐等邓贤那边抵抗成功与否的消息,恐怕不妥。”
刘璋道,“仲德的意思是,杨昂率领如此诸多的兵马,恐怕葭萌关确实是危险了?”
刘琮回答道,“不错,这天下哪里有打不破的城关险寨,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道,所以如果等待前面的消息,最后等到的一定是杨昂破关,最好的应对之法是派大军灭了他们,如此才能算一劳永逸的退敌,即便不如此,援兵,粮草,辎重一定要源源不断的调派过去才行!”
“毕竟此时此刻杨昂大军在外,汉中虽然十万户,不过比起州牧来,实力始终不足,若是州牧胆子大一些,便可发起反击,夺回一些失地,如果为了稳妥起见,也可出兵袭扰,总归不能让张鲁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刘琮悄悄上前耳语道,“实不相瞒,在下如今有精兵三万五千余人,只要到了葭萌关,是一定要与他们战过一场的!”
刘璋缓了缓心神,消化所说的信息,“此举关系重大,容我好生考虑!”
随同而来的张松也微微有些着急说道,“主公,前方大战连连,百姓和兵卒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望主公不要迟疑!”
其实刘璋也并非糊涂之人,很大的原因基本上是刘璋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益州能不能够挺过此劫,就全看贤侄的了,若是大败了张鲁,吾一定在成都为你,为你麾下的儿郎摆酒庆功,好生犒赏一番!”
刘琮心中一动,他们现在就是接触不了这些大小势力,其实要知道益州之人早就知道刘璋非明主,一个小小的张鲁都打得刘璋六神无主,将来刘璋怎么都会被吞并了,这个时候选择另外一个贤能的主公无疑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