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彤一直跟随着刘琮,作为亲军将领一般的存在,没有太多上战场的机会,难得这一次有一场硬仗打,傅彤自然会极其重视,“冷苞是派这些人上来送死的吗?如果仅仅只有这种程度,切莫怪我傅彤小看了你们……”
这个时候傅彤只见到十几架木梯子靠上了城墙之上,每个梯子的梯脚都被下面大益州军的士兵狠狠地压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备兵马将梯子推倒,虽然说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只是看到他们进攻的方式方法,傅彤还是忍不住哑然失笑。
如果是一直是这样的兵马进行进攻,傅彤绝对会有信心将他们尽数埋骨在此处。
因为这些士兵为了迅速的爬上墙头,连兵器也不带一件,就这样徒手爬上了梯子,以为这样就能够快一点的摆脱在城墙下等死的命运了吗?
丢弃了兵器,徒手攀爬,这个选择也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可以想见,冷苞根本就没有对他们进行用心的训练,这样的兵马出来,根本就没有多少的作用,也仅仅只能够消耗守军的气力而已,不过虽然如此,傅彤也是沉着的应对着,晓得这些人实在是被打到怕了,但战场之上就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
傅彤防守得井井有条,手段层出不穷,临场应变又迅速,死伤了这么多人,大益州军士卒连对方的模样都还没有看清,实在是有些憋屈了。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是红着眼睛,拼了命的往上爬,距离在墙之上还有半丈高的时候,一杆杆长枪长矛就从城墙之上捅了下来。
一时之间就带起了无数股鲜血,一声声惨叫,传到了城墙之上,随后密密麻麻的人影仰头便毫无章法的向着地上倒去,随后又被汹涌的人潮所淹没。
就在这个时候,冷苞的大军阵列之中又冲出了一队带甲之士,这批步军军马大概就有千人上下,每个人都是佩戴着厚厚的甲胄,防御的装备和方才扑城的益州军兵马截然不同。
他们只是举着大盾,慢慢的向城墙这边压过来,随手顺便也斩杀了一些逃跑的逃兵,只见他们不断的将埋在泥土当中的拒马拔出来,这批带甲之士一看就比还在死命向城墙之上填着性命的益州军士卒要精锐了不知道多少倍。
每拔出一段拒马就引起了一阵阵的欢呼之声,仿佛下一刻,这座军城就是唾手可得的模样。
这些拒马虽然说暂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总归前进后退都是一个麻烦,若是傅彤那边突然派出一支兵马杀出来,这稍稍的阻拦之间,不知道又会多留下多少人的性命。
傅彤的心中只是一沉,看起来冷苞也是有些明白的,晓得自己挑选了精锐的兵马,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城厮杀一番,提前就把拒马这些拦路的东西所拔去。
其实真正的攻守之战,就是如此,哪一方占据着强大的主动性,哪一方就会围绕着外围的据点做这些事情,只是不同的是,一方是在拔除,而另外一方则是在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