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冷苞亲自擂鼓,激励着将士们继续向前勇猛厮杀,微风吹轻轻吹动,此处的血腥气味,带出十余里,还没有彻底的消散干净。
双方在这个狭窄之处厮杀成一团,鲜血四处挥洒,而在其他的城墙之上荆州兵守军都是退了下来。
形势的变化十分的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必要还站在城墙之上,马芳提着兵器厮杀了好几场,到这个时候也是不由得气喘吁吁,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马芳便是大声的吼道,“咱们后路的兵马源源不绝,大家一定要撑住,只要闯过了这处破口,就是这些荆州兵的死期……”
傅彤在远处也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想要杀尽我荆州的兵马,当真是痴人做梦,取我的弓箭来!”
傅彤话音一落,就有一名亲兵将傅彤的长弓递了过来,这把长弓泛着幽黑的颜色,乃是镔铁铸成,长弓的弓胎以铁而铸造,非力气超凡者难以使用,而且他的弓弦比一般的弓弦都要粗大,乃是增加了数根牛筋扭成一起的。
虽然不如黄忠的强弓,但傅彤的气力也不小,已经算是加大号的弓,且傅彤弓马娴熟,对自己的箭法颇有自信,傅彤也不多说,会挽雕弓如满月,对着远处的马芳就是一箭,一箭射去之后,那马芳也是听到弓弦炸响的声音,只见他条件反射的微微一侧身,便是让开了这支弓箭,那支弓箭贴着他的面门而去,带起了一串鲜血,脸颊之上顿时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在马芳的身前,有几名荆州的士卒见到马芳是如此的狼狈,便是冲上前去,想要趁机结果了马芳,而马芳这个时候心中也是一惊,看着远处还没有放下长弓的傅彤,急忙往后面退去,马芳身边的几名心腹急忙举着盾牌把把马芳遮护住。
就在刚才几个呼吸之间,马芳身上又受了几处伤势,头盔也被打掉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更是十分的狼狈,哪里还有刚才鼓舞军心士气的那份意气模样。
数百杆长矛相互对戳,而马芳麾下的士兵们还在死死的抵住,马芳这个时候也在重重的喘息着,想要尽快的恢复一些体力,就在片刻之间,他带过来的兵马已经死伤了大半,不过,还有百余人在此苦苦的支撑着,不过幸好的是这狭窄的地方大批的兵马施展不开,这百来人还是能够继续守住的。
可是荆州的傅彤所部,那边的人手也是不少,在傅彤的身边,一队一队的荆州兵马排成近十个方阵,而傅彤就在方阵之前,目光沉重的望着这处战场,马芳的心情也是微微一惊,可以看出来荆州兵马并没有因为城门的垮塌动摇了半份决心。
这个时候反而是马芳的部下被荆州兵马杀得步步后退,荆州兵马也是士气振奋,不管怎么说,起码在近身搏杀上面,荆州兵也不输他们,眼见情势危急,马芳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身上的几处伤势了,当下就是大吼一声,从地上捡起了一面盾牌,遮住住上半身的要害,挥舞着手中刀继续向前扑杀。
而在傅彤的荆州兵马当中,每一批数百人的队列当中,都是设了几名全身披着厚铁甲的甲士,这些甲士自然是精锐当中的精锐,每个人都是队率以上的职位。
荆州兵为什么战斗力这么强?就是因为他们的每一个小头目,都是身先士卒,勇猛无比,可以说这样的战术安排是十分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