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道:“虽然此番你我大战有所损伤,但除了消耗掉一些钱粮,战场上死伤的人命以外,您没有坚壁清野,妄自动乱民生,吾过境不说秋毫无犯,但有违反律令,袭扰百姓,都是砍了脑袋,现如今我们趁着张鲁没有调整过来,快速平定汉中即可,随后休养生息,一旦天下有变,则荆州益州两路北伐,匡扶汉室。”
刘璋道:“好心胸,好气魄啊,愚不及也!”
刘琮站起身来,拱手向刘璋作揖:“吾代百姓,拜谢!”
刘璋没有起身搀扶:“容我考虑一二!”
刘琮理解刘璋的心情,毕竟拱手让出如此地位权力,而且刘璋并没有一眼回绝,或许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整好,刘琮也在等徐庶这边的会师,否则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进攻成都。
七天以后,徐庶与沙摩柯率领无当飞军赶到,至于魏延和他手下的奉天军则是和庞羲一同镇守巴西,此外,考虑到魏延只有几千人,可能压制不住庞羲,而庞羲本来就是想要背离刘璋,拥兵竟然达到和成都一样的两万之多。
庞羲无奈之下,反而分了一万兵给徐庶进往成都,现如今刘琮这边已经是近十万大军围困住了成都,刘璋见到大势已去,便是召集众臣:“现如今连番大战,我军损兵折将,致使兵临城下,吾意投降刘琮,献出成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益州从事王累道:“当初主公邀请刘琮进川,臣倒悬城门,言不可让刘琮入川,主公不纳,现如今虽然形势危急,吾依旧劝主公,深沟高垒拒敌,仍然可以有一线生机!”
张松道:“王大人此言差矣,现如今刘琮兵多将广,我们拿什么来抵挡,若是能挡,还能到今天这般田地?”
主簿黄权道:“当初别驾一力主张镇南将军入蜀地,吾曾经也对主公说,镇南将军有骁勇声名,请他来蜀,主公部下之礼对待他,则不能满足他的心愿;主公以宾客之礼对待他,则一国不能容下二位君王。如果镇南将军在益州待的时间长了,那么威望渐高,那主公就会有累卵之危,主公也是不纳,反而将吾贬为广汉县令,直到双方反目,主公才将吾召回,不知道现如今,主公既然召回我,可愿意听我一言?”
刘璋道:“今天议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讲无妨!”
“成都的粮草,可以吃三年以上,城中近二十万军民,若上下一心,可以守紧城关,刘琮立足未稳,粮草不济,时间一长,必定人心思变,主公,我等仍然可以一战啊。”
刘璋道:“我父与我在益州没有给百姓施加恩德,却致使张鲁蛮横,无数甲士死于草莽野外,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啊,现如今让城中军民随我赴死,我怎么能够安心!”
在场众臣见罢,都是明白了,刘璋自己没有了斗志,这一仗还如何打,罢了,罢了!
大多数众臣都是不言,只有少数仍在劝刘璋,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挽回刘璋的心意,刘璋让一众人退下之后,便是派人通知刘琮愿意开城门归降。
一天后,刘璋率领众臣打开城门,出城投降,一众文武哭泣于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