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都有。
......
外面的八卦传得越狠,对薛筱的计划越有利。
顾墨希带着薛筱到达郊外宅院,只见这座宅院不大,院子四周打扫得很干净,却感觉没什么人烟。
薛筱虽生在北城,却是没有来过那么偏远的宅院。
“顾墨希,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医生,所在的地方?”
“嗯,走吧,咱们过去敲门。”
“哦,好——”
两人在院子门前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薛筱不由得有些怀疑:这里真的住着人?
“顾墨希,你确定里面有人?”薛筱有些不确定地问顾墨希。
“嗯,再等等,里面住着的是翟老,帝都人氏。
曾是帝都第一中医院的院长,退休后迁来北城躲清静。
翟老脾气有些古怪,不喜生人前来打扰。”
“那...既然这样,你还带我过来?”薛筱瞪大眼睛看向顾墨希。
“放心,翟老与我相交甚深,他不过与你我开个玩笑罢了。”
“你确定...有人喜欢这么开玩笑?把客人晾在大门外,明明就很不礼貌嘛!”薛筱面上有些狐疑。
薛筱话音刚落,院门打开,里面传来一声浑厚响亮的男声:
“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好不中听!老人家我与年轻人开个玩笑,怎么到你嘴里,还就成了不礼貌了?”
薛筱循着声音抬起头,便见着一个鹤发童颜,穿着一身长袍的老人家,正怒瞪着她。
“额...您就是翟老吧?翟老您别误会,我刚刚...也是与您老人家开个玩笑,哈哈...”薛筱有些尴尬。
她不怎么会和脾气古怪的老顽童打交道。
更何况,她刚刚还怎么就那么倒霉,说人家不礼貌,还被人听了个正着。
“哼!!小丫头,你别以为老头子我今天不知道你们干什么来了。”
翟老先是对着薛筱来了这么一句,随即转头看向顾墨希道:
“顾家小子,我老头子可早就言明了,骗人的事儿我不干,你...你找别人去。”
“翟老,晚辈特意大老远前来拜访您,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顾墨希好脾气地对翟老笑道。
翟老许是第一次见到顾墨希没有板着一张冰块脸,这笑得这么客气,愣了愣,诧异道:
“啧——顾家小子,老头子我今天,怎么看着你和平时不太一样?”
“翟老说笑了,晚辈我不是一直都长这样?”顾墨希故意曲解翟老的意思。
“你...这...好你个狡猾的小子,你明知老头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翟老看着顾墨希吹胡子瞪眼,继续道:
“为了哄这个小丫头,你变得油腔滑调不说,今天还非得逼着我老头子陪着你们一起骗人是不是?”
薛筱在一旁听着顾墨希和翟老的对话,一脸狐疑地看向顾墨希,心里暗道:
难道他平时不是现在这副温润的模样吗?
没有等薛筱多想,顾墨希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翟老,我已经吩咐人送来了珍藏十年以上的雪酿,大抵明天就能送到这儿,你确定... 不让我们进去?”
“雪酿!!”顾墨希话音刚落,翟老便两眼放光地看向他。
“嗯,雪酿,珍藏了十年以上的雪酿。”
“咳——嗯哼——雪酿...那也不行,老头子我可是有原则的人,你们还是回去吧。总之,我今天是不会让你们进这个院子的。”
翟老说完,作势要关门。
“除了雪酿,还有一株您想要的药材,活的。”顾墨希继续。
院子门关到一半,停住。
“你说的当真?”翟老探出头来,眼里难掩激动之色。
“嗯,当真,这株药材晚辈也是寻了许久才寻得。”
翟老听到这里,面露犹豫之色,随即点点头不耐烦道:“得得得,你...你们两个,要进来就麻溜些。”
......
“行了,丫头,可以把你脸上的口罩摘下来了。”宅院中央的凉亭中,翟老不耐烦地对薛筱道。
薛筱摘下口罩,露出那张被她画得惨不忍睹的脸。
“啧啧啧——”翟老咂了咂嘴,一脸嫌弃道:
“丫头,你就算要骗人,这手法起码得要拿得出手吧?看看你这,那么拙劣的伎俩,能瞒过谁?”
老顽童不愧是老顽童,脾气古怪不说,还毒舌,薛筱的脾气还被他给激起来了。
就凭她这化妆技术,那绝对是一流,如今,却被人这么嫌弃?
“老头儿,你这看不起我是吧?我这手法怎么拙劣了?再怎么,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儿吧?”
“你这个小丫头,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老人家,注意一下你这态度!”翟老满脸不悦。
“行——您老技术好,您来!!”薛筱也学着翟老怒瞪回去。
“哼哼,看着,老头子我给你露一手。”翟老从一旁的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堆药水,一个劲儿地往薛筱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