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付初凝蹙起了眉,他反倒舒心了,低声道:“我们的车,可不开往幼儿园。”
“说起车,我更喜欢飙车。”
简方南下巴微扬,刻意咬重了“车”字,直勾勾地盯着付初凝,直看到她脸红到脖子根,他心情大好,附在她耳边低语:“信马由缰,纵情驰骋,我最喜欢这些成语了。”
他抬手抚开滑落到她眼前的碎发,手掌无意中触到她灼热的脸颊,不由低声笑起来。
不用照镜子,付初凝就能想象出自己脸有多红,脸烫得熏眼睛。他的笑,其中意味自不必说,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躲。
“你笑什么?不准笑。”
简方南看着她外强中干的样子,笑得更开怀了,意味深长地说:“我开心,我想笑,又不是笑你,你慌什么?”
“你!”付初凝羞恼地推开他,拿他的耍赖一点办法都没。
“咱家隔壁,我记得是一家SPA会所,不是幼稚园。”
该正经时不正经,该不正经时偏要正经,付初凝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和他说话就是给自己添堵。
她听到他兀自感慨:“啧,这么好的地段,竟然不是学区房,真是失算。”
付初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思回到了与同事的聚会上,便无心纠结他没边没谱的话。
“起开,不想理你,我赶时间。”
“你赶你的,我理我的,咱们不冲突。”
简方南回神,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走近一步弯腰指着一处,语气中带有几分惊奇:“这里多个东西!”
付初凝停下动作,低头去看,洗得干净的牛仔裤上并没有蹭上污渍,也没有刮勾出毛边。他一定又在逗自己,她有些生气:“哪里多了什么东西?”
“别急。”简方南的手指在她粉色的底裤上快速划过,捏起一根不长的毛发搁到自己的手心里,“你猜,是你的头发还是我的头发?”
看到简方南手里的东西,付初凝顿觉不好意思,一掌挥开他的手,快速拉好裤链系上扣子,丢下他走出去。
冲着女人的背影,简方南继续说:“你不要害羞啊,老婆,问题还没回答呢!”
付初凝扶着墙壁换鞋,紧跟过来的简方南连忙扶住她,嘴上却不饶她的耳朵。
“今晚,要不要仔细看一看我,免费的,不收费,不收利息。我什么都不图,就图你大饱眼福。”
受不了他没脸没皮的纠缠,付初凝气得想打人,她咬紧后槽牙,低声呵斥:“你闭嘴吧。”
再好脾气的人,到了简方南这儿也得暴走。
闻声,简方南立刻摆出一脸的受伤,委屈地诉苦:“老婆,你不能这么狠心,总是丢我一人独守空房,与寂寞相守,自己却出去纵情吃喝、把酒欢歌。我也要去!”
“你不去,自己在家呆着。”
简方南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付初凝不经常参加单位的聚餐活动,答应了别人不去显得很不礼貌,她不愿爽约。
“你不能耍无赖,我答应别人一定要去的。”
“别人的要求能答应,你老公我的要求你听都不听,老婆你好偏心,我的心好痛。”
简方南捏准了付初凝的心理,挖了陷阱等她跳。
付初凝放缓语气:“那你松开,我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自己说的话,可不准反悔。”
等到付初凝肯定的回答,简方南松开了手,脸上的委屈顿时不见踪影,换上阴谋得逞的笑。
看着他的样子,付初凝也没有多惊讶。
简方南的腿上了夹板回来,行动受限,整个人恹恹的。他很心疼自己的身体,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伤落下毛病,影响自己的形象,因此不会自己折腾自己,找罪受。
因此从结婚到现在,快一个月,她装聋作哑,难得清静。但他毕竟是简方南,忍了这么久,她很清楚他的诉求。
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新鲜事?何况她还嫁给了他,如愿以偿地嫁给他了。
“无论是什么要求,都等你的腿彻底无碍了再说。”
合上房门前,付初凝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方转圜的余地,没让他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