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妇人道:“你说冷靖仇跟山东沈家有勾结么?”
青衫老人道:“是的。”
黑衣妇人道:“你认为,沈家那位姑娘是素素么?”
青衫老人道:“世上不是没有长得相像的人,可是绝没有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黑衣妇人道:“照这么说,沈家姑娘要是素素的话,沈家就可能是当年那三拨蒙面人中的第三拨了,那主使他们的人,也可能就是冷靖仇这贼!”
只听步履响动,一名下人进厅说道:“老爷命小的来请俞神医。”
黑衣妇人一摆手,道:“告诉老爷一声,我跟俞神医这就进去!”
那名下人应声施礼而去。黑衣妇人转望青衫老人道:“是走还是听我的,现在你该做选择了。”
青衫老人道:“卓姑娘,没有别的路么?”
黑衣妇人摇头道:“我向来说一不二,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青衫老人沉默了—下,毅然决然地点头说道:“我听您的就是!”
黑衣妇人笑了,站起来说道:“走,咱们后头去吧!”
青衫老人站了起来。
黑衣妇人道:“你要小心,待会儿你给你薰儿妹妹扎过针,施过药后,我会让秦联璧对付你!”
没等青衫老人说话,当先往外走去。
青衫老人脑筋一转,立即明白了,他没问,跟了上去。
秦家这后院相当的大,林木森森,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在这儿,觉得要比外头冷几分。
进了秦联璧的书房,薰儿姑娘平躺在一张软榻上,夏金花侍立在一旁,秦联璧迎了上来,含笑说道:“俞神医,这儿合适么?”
青衫老人跟秦联璧说上了话,黑衣妇人望着夏金花道:“夏姑娘,请随我出来一下。”
她转身先走了出去。
夏金花迟疑了一下,跟了出去。
到了书房外,黑衣妇人离几丈停步,转过身来望着夏金花道:“夏姑娘,请听我几句话,那位俞神医是你所找的那位赵姓年轻人所扮,薰儿姑娘身前那幅图让他看见不要紧。”
夏金花一怔,旋即一惊,道:“夫人这话……”
黑衣妇人冲夏金花伸出一支手,手心向下道:“金花可记得这个伤疤?”
可不,她那白皙修长的手背上,斜斜的一道伤痕,像是烫伤留下来的。
夏金花眼一睁,道:“夫人手上这处伤疤是怎么来的?”
黑衣妇人道:“这是我一个好姐姐用火钳夹炭,一不小心掉在我手上的。”
夏金花身子—抖,颤声叫道:“您是……”
黑衣妇人收回手道:“听我说,金花姐,现在不是详说的时候,详情我会找机会告诉你,只记住听我的,也记住秦联璧不知道我的身份,咱们进去吧。”
转身先往书房走去。
夏金花颤抖得很厉害,老泪扑簌簌落下,两张干瘪嘴唇翕动了一下道:“天可怜见……”
举袖一抹老泪,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坐了没多久,黑衣妇人道:“联璧,现在就请俞神医给薰儿解毒吧,让夏姑娘留在这儿照顾一二,咱们出去吧!”
秦联璧起身告了个罪,跟着黑衣妇人走了出去。
出了书房,秦联璧道:“你刚才叫夏姑娘出来……”
“急什么,”黑衣妇人道:“我这不就是要告诉你么……”
秦联璧赔上一笑,没说话。
黑衣妇人接着说道:“我让夏姑娘留在书房里小心提防……”
秦联璧道:“小心提防?提防什么?”
黑衣妇人道:“这位俞神医是冒牌货!”
秦联璧吃了—惊道:“怎么说,他……他不是俞神医,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