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他硬生生把一柄百炼精钢折成两截。
白老夫人看得不住颤声叫道:“好孙子!好孙子!你那不孝的爹应该愧煞,看他有什么脸再踏进白家堡一步。”
赵小刀肃然抱拳道:“少堡主当世之英杰,赵某人心中敬佩之情非一言两语所能尽述……”
白老夫人那里接口说道:“少侠不必再说什么了,玉鹤刚才说的好,白家堡能有今天都是诸位所赐,大恩不敢言谢,请盘桓几日容我祖孙聊表寸心。”
赵小刀道:“谢谢老人家的好意,我们还要追找冷靖仇,这就告辞。”
白老夫人道:“追找冷靖仇哪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赵小刀道:“老人家该知道,冷靖仇存在一天,对天下武林便是一个莫大的威胁,这次要是让他走远了,再找他恐怕就不容易了,我身负公私两种使命,不敢有丝毫懈怠,老人家跟少堡主既然这么抬爱,容我事毕后再来探望!”
白老夫人迟疑了一下道:“少陕既然这么说,我不敢再行坚留,诸位既不愿在白家堡多事耽误,容我赠几匹健骑给诸位代步,聊表寸心。”
赵小刀一抱拳道:“谢谢老人家,这个我领受了!”
白老夫人当即命白玉鹤传话,转眼工夫之后,两个黑衣壮汉牵来了六匹高头健马,鞍配停当,神骏异常。
赵小刀等一再称谢接过六匹健骑。
白老夫人祖孙俩亲自送到前堡,一声告辞,赵小刀等翻身上马,一阵风般驰出了白家堡!
人海茫茫,宇内辽阔,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寻一个人,势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加之冷靖仇狡猾多智,他知道怎么隐藏自己,要想找着他的踪迹,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办得到的。
既然如此,且让赵小刀他们慢慢找他去。
卓凝之等到了山东。
山东沈家那个寨子,就坐落在那一片高耸连绵的山脚下,但地方很大,寨前围着一条护寨河,河上架着一座巨木钉成,铁链绞住,可以起落的吊桥,要想从正面进入沈家寨,非经过这座木桥不可。
那座寨子,围圈是用一根根巨木钉成的木栅。
每一根巨木上端削得尖尖的,高丈余,比砖砌的墙还结实,站在外头看,除了从那排木栅顶上可以看到一片片的屋脊,一处处的飞檐狼牙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候正是晌午,沈家寨两扇巨大的寨门紧紧的关闭着,护寨河上那座吊桥也高高的吊起,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站在山头上,躲在一片浓荫中的卓凝之虽然很诧异,可是她仍耐心的观察着,没开口。
夏金花可忍不住了,她道:“怎么,怎么回事儿,沈家寨里怎么不见一个入影儿,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
雷公接口说道:“不像,您没见整座沈家寨里没一点打斗迹象,冷靖仇已经是穷途末路,在这时候他正需要臂助,绝不可能跟沈家的人闹翻,即或闹翻了,他一个人也没这么大能耐对付整个沈家寨。”
夏金花道:“我是怕冷靖仇勾来了白啸宗他们……”
雷公道:“不可能,要是冷靖仇跑了一趟白家堡再拐到山东来,他绝不可能比咱们早到,何况赵爷他们已经去了白家堡,冷靖仇要是也去了白家堡,他非倒霉不可。”
他不提赵小刀还好,一提赵小刀,端木灵就低下头,也不知道是一路劳累还是怎么的,她看来憔悴多了。
薰儿姑娘虽然没低头,可是她那一双美目里,有点让人看了会心酸的东西。
卓凝之道:“雷大爷说得对,冷靖仇不可能早到,沈家寨也不像出了什么事,以我看到像沈家的人已经迁走了,呈现在咱们跟前的,只是一座空寨。”
“不会吧,夫人!”寇嵩道:“沈家的人要是已经迁走了,那座吊桥是准吊上去的呢?”
唐宋笑道:“老五,你真明白,他们不能留一个人吊起桥,然后再打后山翻出来么!”
寇嵩脸一红,道:“你早怎么不吭气儿。”
大伙儿都笑了,可都没笑出声。
卓凝之道:“咱们到山东沈家来,跟赵少侠他们到白家堡去不同,咱们得先弄清楚,冷靖仇是不是现在沈家寨里,证实他确实在之后,咱们只能等在这儿监视着他,还不能动他,因为,咱们可都不是他的对手……”
唐宋道:“卓姑娘,您说到这儿,我也想起了一件事,记得赵爷曾经跟大家提过,这件事赵爷也一直大惑不解,在京里的时候,赵爷跟冷靖仇曾经对过两招,据赵爷说,冷靖仇的一身功力要比他稍逊一筹。”
卓凝之道:“不对啊!冷靖仇习过达摩易筋经,怎会不是赵少侠的对手?”
夏金花两眼一睁道,“夫人,会不会是他还没有……”
卓凝之摇摇头道:“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掌握着这种武学宝典,他断不会把它置而不用,尤其冷靖仇他有这么大的野心,他要是不想学易筋经上所载武学,当初他也就不会甘冒大不韪去窃夺它了。”
夏金花道:“那么他不该不是赵少爷的对手?”
唐宋道:“前辈,冷靖仇他要是修为上强过赵爷,他大可以当场置赵爷于死地,岂会让赵爷追得夹着尾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