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听了好笑,一个娇憨,一个贪杯,说话牛头不对马嘴。这时,店小二上来招呼,赵小刀问他:“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有、有,我们有贵州茅台,沪州大曲,桂林三花,石湾玉冰烧,还有本地的滴珠糯米酒……”
“哦!?糯米酒?”赵小刀虽爱饮酒,却不喜欢饮烈酒,却爱甜的酒。
“是,我们这里的糯米酒,又香又醇又甜,饮过后还能提神补血……”
“好!你先给我要半斤糯米酒来。”
“是!少爷尽饮酒,不点菜?”
“有什么好菜?”
“有狗肉、蛇羹、清炖鹧鸪、红烧兔肉、蚝油牛……”
“好了,好了,你给我来两盘蚝油牛。”
不一会,店小二把酒菜端上。赵小刀呷一口酒,的确又香又醇又甜,不觉大喜。忽然又听到那少女天真娇气地说:“乔妈妈,你怎么酒里有点红红的,是血吧?”
“什么!?血、血、血?”
“你看哪!那不是么?”
老妇醉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舌头也长了:“真、真、真是血……”
少女“卟哧”一笑:“乔妈妈,你再看清楚一点,血怎么不散的?”
“是、是吗?”老妇又往酒杯里瞧,不由笑起来:“大、大、大小姐,你、你、你真会跟老、老、老奴开、开、开玩笑,这、这、这是大、大、大小姐的、的、的胭脂。”
“唉呀!我的胭脂怎么跑进你的酒杯里去了哪!”
“不、不、不要紧,老、老、老奴太丑.丑、丑了,也想擦、擦、擦点胭脂。”
“咦呀!这酒你不能喝了,快倒掉。”
赵小刀听了又是好笑,这小姑娘也真会捉弄人。
他看看自己的酒杯,一下愕然,自己酒杯中也有一滴殷红的胭脂,小姑娘不知几时做了手脚,将一滴胭脂弹入自己的酒杯里,这简直叫人不可思议。
他发觉小姑娘在那边吃吃地偷笑。他作声不得,自认晦气,将酒倒掉,不敢去招惹她。
这时,店外一阵马蹄声,不久,走进来两位中年汉子,前面一个身材瘦小,却行动敏捷,后面一个却生得白净,一表斯文,一双细眼,带几分轻佻。
赵小刀一眼看出,这两位是武林中的人物。白净汉子环视店内一眼,一下看见了貌似天仙的少女,用手肘轻碰瘦汉,说:“五哥,你看,这酒店内倒藏有一位漂亮的小妞儿。”
赵小刀一听,不禁皱了眉头,感到这两位汉子恐怕不是善辈。
瘦汉也向少女打量一眼,点点头,笑道:“果然不错,是漂亮。”
小姑娘还不知道别人是谈论自己,向老妇:“乔妈妈,什么叫漂亮的小痴儿哪!一个人痴痴癫癫的,会漂亮吗?”
两个汉子听了大笑,相视一眼:“这小妞有趣。”白净汉子又说:“五哥,把这小妞弄来乐乐,好吗?”
瘦汉说:“八弟,别乱说。”
“五哥,这怕……”
白净汉子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掩目,跌在地上。
小姑娘笑起来:“乔妈妈,你看哪,那汉子怎么跌倒了?他骑马骑乏了么?”
老妇一下酒意醒了一半,对少女说:“大小姐,别说话,我们走吧,看来这里要出事了!”
“乔妈妈,好看哪!”
老妇不由分说,拉了少女便走。
瘦汉子初时一愕,俯身问:“八弟,你怎么样了?”
“五哥,我中了暗器,眼睛看不见了!”
瘦汉一看,只见八弟一双眼睛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两枚细细的银针插在两眼中,惊呼起来:“这是无形梅花针!”
赵小刀也不由一怔,“无形梅花针”?这是云南碧云峰邪教的一种厉害暗器,往往一针,不制人于死地,也会终身残废,这是谁发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