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吓得连连后退数步,连大气也不敢透。
梁平山又问赵小刀:“我八弟的一双眼睛又怎样解决?”
赵小刀说:“梁三哥,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八哥的一双眼睛,我们最好早日设法医治。”
“我要不答应这样解决,你打算怎样?”
“这……”
“要跟我比剑吗?”
赵小刀大吃一惊,忙说:“小弟怎敢与三哥比剑?我只求三哥放了她主仆两人,至于三哥要处置小弟。小弟绝不敢反抗。”
梁平山嘿嘿一声冷笑:“贤弟好一副侠义心肠,代人受过,愚见佩服。”说着,他走到几位被点倒的师弟面前,解了穴道,随后护送瞎了眼的八弟,打马扬长而去。
赵小刀望着他们去后的身影,心中惘然若失。这时,老妇人挣扎起身,深深拜谢赵小刀,说:“难得赵少侠仗义,不避亲疏相救,令江湖人士敬仰,老奴在此拜谢了!”
赵小刀慌忙扶起老妇人:“老妈妈,言重了,仗义勇为,原是武林人士的本职,怎敢受礼?老妈妈身已受伤,望多保重。”
少女在旁冷笑一声:“乔妈妈,这是个浑人,谢他干什么?”
赵小刀一时愕然:“我怎么是个浑人?”
老妇人忙说:“大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赵少侠是我们的恩人呵!今后一路上,恐怕得少侠多照顾……”
“他呀!一个浑人,今后恐怕连自己也顾不了,还能照顾我们?”
正所谓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赵小刀脾性再好,也受不了这娇戆小姑娘的话,登时心中不悦,对少女说:“在下的确不敢言照顾,但我不明白,我怎么是浑人?”
“你怎么不浑?浑透了!本门同派的师兄弟不帮,反来相助我们,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赵小刀反唇相讥:“在下的确不知道小姐是那家名门贵族的闺秀,实在失敬得很。”
“我正是你们所说的邪教人物。”
赵小刀一下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邪教的人?”
“是呀!你看你浑不浑?够浑的吧!?”
赵小刀怔了半晌,不知道这顽皮的小姑娘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开玩笑戏弄自己。
“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真的是邪教?”
“是呀!你要杀我是不是?可惜你那把是木头剑,杀不了人,只能打穴位。”
赵小刀拂袖而去。
“咦!?你怎么走哪!”
赵小刀说:“在下的确是个浑人,浑透了!尽干些糊涂事。”
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你能自认浑人,看来还没浑透,哎!你别走呼!”
赵小刀停下脚步,转身问:“小姐有何赐教?”
小姑娘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说话酸溜溜的,什么‘赐教’呀!‘在下’呀!你不能丢掉这些字眼么?”
老妇怕赵小刀受不了,在旁慌忙说:“我家大小姐的话,赵少侠请别在意,大小姐从小娇养惯了,不知礼貌,请少侠多多原谅。”
“嗳!”小姑娘说,“乔妈妈,我怎么不懂礼貌了?他说话不酸么?”
赵小刀一笑,说:“老妈妈放心,我倒钦佩小姐胸无城府,坦率直言。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