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笑了笑:“这些无主的不义之财,鄙人准备散发留那些无依无靠的鳏、寡、孤、独、老、弱、病、残之人,鄙人怎敢要这些不义之财?”
小魔女听了又是惊讶,想不到这个胆小如鼠的算命先生,竟有这样一颗仁慈之心,这样一副侠肝义胆。比起武林中自称侠义之人,不知高多少!心下更是敬佩不已。着来他不是一个骗人财物的算命先生,而是江湖上的一位奇人异士。可惜他不会武功,要是他会武功多好。
徐半仙说:“小姐,我们现在好不好去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夜,烘干衣服,明天好赶路?”
小魔女四下看了看说:“这江边四下无村落,去哪里找户人家?”
“小姐放心好了,这一带鄙人曾经来过,知道离这不远处有一座观音庵,庵里的主持是位老尼,我们去她那里借个地方好了。”
小魔女大喜:“这更好了。”
果然走了三里地远,在江边山拗一处竹林中,便有一座观音庵。徐半仙便上前拍门求宿,向老尼一揖说:“鄙人主仆二人,因贪图近路,不幸失落水里,望师太行个方便,借处地方住宿。”
老尼见是一位中年汉子求宿,象只落汤鸡似的,先是一怔,后见他身后站着一位生观音似的姑娘,又是惊讶,听他这么一说,便点点头说:“出家人与人方便,两位施主若不嫌弃小庵浅窄,只管住宿好了。”
徐半仙又是一揖:“多谢师太,还望师太借个火,好让我主仆两人烘干衣服。”
老尼命人给他们准备一炉炭火,又安排两间静房让他们住宿,然后自己到后庵去了。老尼一走,小魔女间徐半仙:“你为什么说我此是主仆?你不能说我们是兄妹吗?”
“小姐是千金之体,鄙人怎敢放肆认兄妹?还是主仆的好。”
“什么千金万金的,以后你见了人,说我们是兄妹好了。”
徐半仙忙摇手:“这使不得。”
“为什么使不得,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鄙人怎敢瞧不起小姐的?我们年纪相差甚远。相貌不同,说是兄妹,更弓除别人的猜疑,反为不美。”
“别人猜疑,理他干吗?”
“小姐恐怕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鄙人这等身份,怎能认小姐为妹?还是主仆适合,不为别人注目。”
小魔女,笑:“你今后是我的仆人了,那得听我的派遣。”
“鄙人性命是小姐所赐,愿终身听从小姐的派遣,只求小姐别再割我的舌头。”
小魔女卟嗤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怎么会再割你的舌头?就算你真的骗了我,我也不会割你的舌头了。”
“多谢小姐。小姐,鄙人要烘烤衣服了,小姐是不是先回房间休息,等鄙人烘干小姐包袱中的衣服。然后再请小姐替换。”
小魔女一想,觉得也是,孤男寡女脱了外衣一同烤火,尽管心无邪念,但让别人知道了,总不免有些流言蜚语,便站起身说:“先生,那麻烦你了。”说完,便回到静房,将自己外衣脱下,晾在窗台上,上床而睡,正朦胧入睡时,蓦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一下惊醒过来,问:“谁!?”
窗外是徐半仙的声音:“小姐,是鄙人,衣服烘干了,现鄙人将小姐窗台上的衣服取去,烘干的衣服。便放在窗台上,小姐请自便。”
小魔女心想:这先生真是好心。便说:“不用了,这衣服到明天自然会干。”
“不,不,鄙人还是取去烘干才是。”
第二天,小魔女醒来一着,果然自己的衣服给叠好放在窗台上,而自己昨天所穿的白衣白裤,却没有拿回来,看来是徐半他怕再次惊醒自己,不来打扰自己了。小魔女穿好农服,这是一套秀才的服饰。小魔女对着小铜镜看了看,自己又变成一位翩翩美俏的公子。她走出静房,看看徐半仙,谁知徐半仙不见了人。心想,这先生一早跑去了哪里?转到庵外极目四观,哪里看见徐半仙的影子?便去问老尼。老尼见突然来了一位英俊的年青公子,有些讶异,问:“施主是谁?”
小魔女一笑:“师太,你认不出我了?”
老尼打量了她半晌,才认出来,说:“原来是女施主,贫尼几乎不敢认了。”
“师太,我那位管家呢?他去了哪里?”
老尼有点愕异:“施主不是叫他先去衡阳办事么?他一早就动身了。他怕惊醒了施主的清梦,将施主的衣,服交给我,让我交给施主。”
小魔女心想:这先生怎么就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的,看来他害怕与我同行,便不辞而别。既然老尼这么说,只好说道:“对了,是我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