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儿凄叫道:“公子救我!“赵小刀刚站定,白净面皮的大吼道:“就是他!“穿长衫的道:“什么就是他“鹰鹫般的目光,扫向了赵小刀,从目光可以看出他是个狠角色。
络腮胡子戟指着赵小刀道“回林管事的话,小的跟朱老三与胡老大分手之后、半路上就碰到这小子朝凉亭方向走,现在他又……“穿长衫的抬手止住刀疤汉子说下去,寒声道:“我明白了,他就是杀人凶手。“鹰眼冷芒一闪,又道:“一个胡有才,外带两名一等弟子,臭娘们再狠也没能耐把四个一起摆倒……“赵小刀不理那长衫汉子的茬,直视着扣住春如儿的刀疤汉子,冷森地道:“把人放开!“刀疤汉子瞪眼道:“好小子,你是在对大爷我说话?哈!“故意五指用力一紧。
“哎!“春如儿哀叫一声。
“放手!“随着这一声冷喝,同时响起了闷哼,在场的只觉得眼前那么一花,刀疤汉子斜跄了四、五步,一屁股跌坐下去。
赵小刀已走在春如儿身前,剑还是连鞘横提着,似乎根本就没动过。
络腮胡子和另外两名大汉齐齐拨剑在手,横眉竖目,狠盯着赵小刀,那份凶相似要把人生吞活剥。长衫汉子牙齿已经咬紧,腮帮骨鼓得老高。
官小刀伸手拉起春如儿,道:“春姑娘你赶快进屋里去,这里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春如儿连跌带爬地冲进屋门。
三名大汉立即各占位置,把赵小刀圈在中间。
长衫汉子狞笑一声,阴恻恻地道:“襄阳城里外百里之内,没人敢随便拍死一双苍蝇,你竟然敢动剑杀人,你知道咱们的身份么?“赵小刀从容地道:“知道,谷大公子的属下。“长衫汉子眉毛一挑,道:“既然知道咱们的身份,那就是说你是存心找岔了?好得很,现在先报上你的来路,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赵小刀略作思索之后,开口沉声道:“在下有几句话,但只说一遍,这位姑娘是在下半路遇到的,她为母亲求医不假,在下应请而来,凉亭边杀人的女子另有其人。“长衫汉子冷冷一晒,道:“依你说法她不是杀人凶手,杀人是另外一个女的?哼!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的鬼话!“脚步朝前一挪,暴吼道:“上,宰了他。“三支剑从不同的方位劈出,势道惊人。
“叮当!“声中,三支剑全被荡开。
三名大汉被震得连连倒退。
赵小刀剑未出鞘,他只是用连鞘剑挡了一下,人站在原地寸步未移,气定神闲。
长衫汉子、三名大汉的脸色泛了青,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他知道碰上了厉害角色,自己加上去也不够份量,就是栽也不能栽的太惨,用力一咬牙道:“你说凶手是那女的,不是你!“他忽然改变了口气。
赵小刀道:“在下说过只说一遍。“长衫汉子道:“那女的什么路道?“赵小刀一字一顿地道:“复---仇---使女!““复仇使女!“长衫汉子忙叫了一声,脸色大变,颤声道:“就是十天前在南阳血洗王员外府男女二十七口的复仇使女!“赵小刀呼吸为之一窒,南阳王府血案倒是没听说过。
紫薇真的残忍到这种地步?男女二十七口,这是满门血案,她真的做得出来?就凭她那一把剪刀?心念之中,冷冷应道:“不知道!“口里应着,心里却在想:谷大公子是襄阳一霸,远近闻名,恶迹昭彰,看他手下的作风便是证明。至于紫薇,如果查实她真的泯灭人性,倒是应该予以剪除。
“你会不知道!“一个苍洪的声音接上了口。
赵小刀抬眼望望,只见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枯瘦老者站在场边,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场的。
赵小刀不禁心中一动。
长衫汉子立即侧开身,抱拳,深深弯下腰去,毕恭毕敬地道:“管事林大风参见二总管。“刀疤汉子这时己站起身来,与三同伴齐齐躬身。
这山羊胡老者原来是谷家二总管。
他并不还礼,只鼻孔里哼了一声,大剌剌地进人场心,面对赵小刀,利刃般的目光,似要穿透人心。
“你叫浪子?““不错!““复仇使女什么来路?““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山羊胡老者目光一闪,抿了抿嘴角,寒森森地道:“你指出杀人者是复仇使女,而且你跟她又是同走一条路,你会不知道?““适逢其会,巧遇罢了。““你怎知道她是复仇使女?““她自报的号。““她人长得什么样?““年轻,很美!““哈哈哈哈、…“山羊胡子老者大笑起来,象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十分开心,好一阵子敛住笑声道:“浪子,你言不由衷!““何以见得?““复仇使女是新出道的,在血洗王家之前,江湖上没这名号,根据消息,她做案时并没报名号,只在场留下了复仇使女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