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顾虑,那本来就是本门的设施,阻不了路。”
“哪我们走!”
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使人一动就会汗流夹背。
艳丽的阳光下,赵小刀在采药,他不能不故作姿态,他知道,自己的行动暗中有人在监视。
回想仙洞中所发生的事,简直像一场怪诞的梦。
他极想能找到武林判官,既然他当了秘密门户的执事,应该了解秘密门户的内幕,只消他一句话,谜底便可揭晓。
令人百思不解的是武林判官为何跟林二少爷一样,竟然做出叛门的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情理上完全说不过去,先后发生的事,成了一串解不开的结。
他用全部的智慧去想这离奇的谜底,但越想越模糊,那简直完全不能以情理去分析。
事情怪得离了谱。
由于心有所惊,他把采到的药随采随抛。
突地,他感觉身后来了人,没有任何声息,他只是感觉到,野兽的第六感觉,不必看到听到,便可以断定。
他收摄心神,还是继续采药,他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人,来多久。
“浪子!”身后发出声音。
“什么人?”赵小刀是蹲着的,他准备要站起来。
“别动,剑尖正对着你的后心。”
“朋友是……”他呼吸一窒。
“你在做什么?”声音相当冷峻。
“朋友不见在下在采药。”
“你根本不是在采药,骗不了人,你一路采了就抛,足以证明你采药是幌子,入山来别有所图。”
赵小刀心弦一颤才发觉自己失神。
“这是在下的事,朋友大可不必管。”他在无言可辩的情况下,只好如此说了。
“本人是管定了。”
“朋友管的了么?”
“别忘了剑在你的后心!”
“在下很不喜欢这样,朋友最好把剑拿开。”
“浪子,喜不喜欢是你自己的事,本人可管不着,听清楚,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你自己选择那一条。”
“懊!有意思,第一条是什么?”
“第一条是你立刻离山,永远不要再来。”
赵小刀忽然明白过来,对方是秘密门户中人,不许外人在山里,这和紫薇被他们派人暗杀的道理相同。
“在下入山采药,事完自然会走,眼前还不打算离开,第二条路呢?”
“那可是既简单又便捷,只消本人的剑尖朝前一送,便什麽问题都没有了,你不是笨人应该知所选择。”
“在下选第二条!”最后一个字出口,反手递出剑鞘,人随即翻起。
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情况,然而这情况发生了,而且发生在使人连意念都来不及转的瞬间。
“锵!”地一声,剑刀交击。
赵小刀己站直,面对着对方。
不应该意外之中的意外,对方赫然是野山花卧室里见过的田四郎,想起来便窝囊,他是被推藏到床底下的。
赵小刀认得他,但赵小刀并没跟他照过面,他能叫出他的外号,当然是眼线提供的资料。
“浪子,还真有一套。”
“好说!”
“不过,你死定了!”
“朋友,我们并不认识……”赵小刀故意说,“只要本人认识你就行。”
“我们见过面么?”
“废话一句!”田四郎手中剑倏然扬起,眸子里泛出杀芒,脸上的神色转变成了似笑非笑。
这即是田四郎立即要杀人的表情,而从他的气势看来,无疑是一把好手。
“朋友,杀人得有个理由,至少也得找个借口,你我素昧平生,这该从何说起。”赵小刀边说边在打主意。
他不能杀他,连伤也不行,如果正面与秘密门户中人结上了怨,那可寸步难行,行动便受阻了。
“你要听理由么?”
“在下是想明白!”
“是很简单一句话:你该死,本人想杀你。”
“在下为何该死?”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该死。”
这真是张狂极点,赵小刀没生气,只觉得好笑,他知道对方在保密原则之下,当然说不出任何理由。
不过,江湖上随时随地都在演这种戏,并不一定要有充份的理由,也不一定要说出理由,因为,有的理由是不能也不必说的。
“朋友,你有把握杀死在下?”
“毫无疑问!”语气非常肯定。
“如果杀不了呢?”赵小刀有意蘑菇。
“拔剑!”田四郎已经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