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没封一官半职,没赐你盏酒杯水,所以你没有人情的逼迫,能放手去做该做的事!”
陈继志猛地抬起来来,慨然说道:“秋妹的话对,秋妹知道……”
话锋一顿,神色转为严肃的说道:“秋妹,你可愿意和我共此患难,肩挑这个重担!”
秋娘粉颊一红,但终于大方的说道:“大哥认为我行?”
陈继志道:“你行!”
秋娘道:“大哥若认为我行,我看我能挑多重,就给多重的担子好了!”
陈继志大步而前,一把紧握着秋娘一只玉手道:“秋妹说定了?”
秋娘含羞垂头道:“嗯,说定了!”
陈继志有说不出的欢欣,秋娘也有道不出的娇羞。
他们四手交合,久久无言。
双方含情默默,心犀相通,悄然无声,只是在烛光下相距的两个影子,慢慢地慢慢地靠拢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秋娘醒了,睡得又香又甜!
睁开眼,陈继志在室内对床地上趺坐着,全身被热气笼罩,但神态却极安祥,满面红光!
秋娘听赵乐山说过,功力若到化境,能稍坐即可去尽疲劳,是所谓“静调”工夫,就是如今陈继志这个样儿。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惊动他,悄悄翻个身,恰好正看着终身托靠的人,脑海中波念涌起!
人生果然如梦,她欣慰自己这梦做的很美!
梦是幻虚的,人却是实在的,她不由微微笑了。
再看看趺坐着的人,她下了决心,等他醒来,非和他好好的谈谈不可,要谈到很多问题,别人的和自己的。
她目光转移,摇了摇头——
这洞天神地,有个缺陷,难见日光!
对!这要想个办法,不分昼夜的都要点着蜡烛,很别扭,不过她却深知,这个办法不容易想!
陈继志头上的热气散了,人也继之睁开了眼!四目相视,默然一笑,秋娘道:“真是的,我睡了你的床,却累你坐到天亮。”
陈继志笑道:“这里有的是房子,有的是床,是我自己贱骨头!”
秋娘一抿嘴,忍住了笑,道:“水在哪里?灶在哪里?”
陈继志霎霎眼,道:“干嘛?”
秋娘道:“问的多,难道人能够不吃不喝?”
陈继志道:“这是我的事,你歇着……”
话没说完,秋娘已接口道:“龙头帮主烧水做饭,别笑掉人的大牙!”
陈继志却哈哈一笑,道:“他们都早就没有牙了!”
秋娘白了他一眼,道:“原来你很贫嘴!”说着,一跃下床,又道:“别罗嗦,带我去。”
陈继志指明了哪是灶房,哪是水井等处,秋娘道:“这口井怕也是个杰作!”
陈继志摇头道:“这你可猜错了,古坟内有了这口井啦。你该知道,古人葬地,风水要紧,地桌即是龙脉!”
秋娘笑道:“所以现在位着你这位‘龙头’!”
陈继志打个哈哈道:“说不过你,我认输如何?”
秋娘媚然一笑,道:“你就只有这么一身衣服?”
陈继志道:“很够了,反正是个花子……”
秋娘道:“咱们可得谈谈这件事。”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你回卧房去,把这身衣从里到外全脱下来!”
陈继志一脸笑,道:“那……那换什么呀?”
秋娘白了他一眼,道:“把那床单被裹在身上不行?”
陈继志无奈何的答应着去了,秋娘烧水、做好饭,以炉灰及米汤合纹当碱使用,洗干净了两个人的衣服!
陈继志裹着件床单,像新媳妇似的连房门都不敢出,所以秋娘也能放心大胆的净身洗衣!
炉火不熄,烘衣奇快,她自己首先换好,却不把陈继志衣服拿给他,站在室外说道:“衣服在后面,干了,你去换吧!”
陈继志唉了一声,却不出来。
秋娘暗中一笑,道:“有现成的熟水,先洗个澡,不先洗澡就换上衣服的话,可别说我不理你,我到四外走走再回来。”
秋娘走了,陈继志像个小偷似的跑到了后面,水早备好,还有从前剩下来的半块碱,陈继志笑了笑,解下床单,跳进水中,舒适的洗着!吓!刚用了一点碱,水就成了泥汤,他不由一吐舌头道:“好脏!”
“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