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道:“将军请听下文,那人听说将军要在西天目山逗留,遂冷笑着说,他们已经获得消息,知道将军回到南方!”
赵小刀道:“我回到南方,总不是错吧?”
周吉道:“将军错了,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罪名,等将军来接受!”
赵小刀一楞道:“罪名?什么罪名?我有什么罪?”
周吉道:“罪名简单,只有四个字!”
赵小刀道:“哪四个字?”
周吉道:“叛国通敌!”
赵小刀愤然道:“呸!朝廷认贼作父,丧权辱国,成儿皇帝,纳金供粮,偏安一地,竟还不知羞耻,加我以莫须有之罪……”
周吉接口道:“将军莫恼,下面还有更气人的呢,那人说,罪名已有,只惜不知将军下落,现在好了,可以擒获将军正法!”
赵小刀顿足道:“我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
周吉道:“很简单,怕将军东山再起!”
赵小刀道:“别说我已无为官之心,就算还有,又何为于彼等呢?”
周吉道:“将军东山再起,自不肯苟且偷活,必将募兵秣马,收复失地,他们业已个个巨富,哪容将军背城借………”
话未话完,赵小刀已恨声接口道:“王伦怎么说?”
周吉道:“王伦说将军万人敌也,必须慎重!”
赵小刀冷哼一声,道:“因此,他们定下了恶毒的计谋?”
是什么恶毒计谋呢?
赵小刀强压下无比的忿概,道:“周贤弟,王伦动了什么阴谋?”
周吉道:“王伦和那权相的走狗,密商之下,认为若差派大兵,定难守密,逐决定了个双管齐下的毒计。
“由那走狗密禀当政的诸奸,立派十名护卫高手,悄登此山,王伦却仍按与将军所约时间,独自来会。”
赵小刀冷笑一声道:“这狗贼好大胆子!”
周吉道:“王伦认定此事极端秘密,绝无人知。在商妥好之后,就准备了‘迷药’,乘马来会将军!”
赵小刀道:“是什么迷药?”
周吉道:“一种江湖下流人物所专用的迷粉,可藏在指甲里面,对人迎面一弹,嗅到之后就会昏迷不省人事!”
赵小刀嗯了一声道:“很好,我就等他前来……”
周吉却接口道:“将军,王伦不会来了!”
赵小刀一楞,道:“这为什么?”
周吉道:“末将巧得内情,立即将铁铺送给了那两个老弟兄,带好昔日用惯了的兵刃和弓箭,乘马在必经路上等着王伦!
“不久,果见王伦单骑而来,末将故意和他走个迎面,然后出声招呼他停马,像久别老友般欢述起来。
“他见到末将,先是神色一变,继之似是想到身怀杀人迷药,胆子渐大,才也故作刚认出末将,欢跃下马!
“他不知末将已得虚实,问及末将作何生理,乘马携弓何往,末将遂假言说得到将军的消息,可能经此,故在路上等待!
“这贼沉思刹那之后,竟不知末将是他的杀星,反而起了顺便也将末将擒掳的主意,说出将军和他相约的事来!”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末将也不点破,装作闻言大喜之状,遂和他并马而行,边行边谈着当年军旅中大家的乐事!”
赵小刀道:“他怎么说?”
周吉道:“末将故意谈起当年,他管运粮时,被朱殿军前锋告他一状的事,并把那时将军有心开脱他的恩德说出!”
赵小刀一笑道:“如今想来,那件事我犯了错!”
周吉道:“末将却深知那时将军的心意,延误粮期和贪污有据,罪名是死,但敌前杀将为行军大忌,况王伦彼时十分勇猛,对敌作战,不失一员好将,因此将军才以‘误限’一罪交问,只打了他四十大板!”
赵小刀道:“却惹得朱将军大发雷霆!”
周吉道:“那时却也难怪朱将军,不过后来末将把将军心意向殿军弟说明,他立即亲自到将军大帐请罪……”
赵小刀感慨的说道:“殿军是员勇将,可知道他现在哪里?”
周吉道:“将军,天下事因果前定,劫皆胡数,王伦约将军来此相会,用心极恶,谁知却巧合天心!”
赵小刀道:“这话怎么讲?”
周吉道:“殿军弟就在这西天目山上!”
赵小刀大喜,道:“他在何处,可能一见!”
周吉道:“将军不用着急的见他,他就会来的!”
赵小刀一楞道:“他会来这里?”
周吉道:“是末将通知他的。”
赵小刀哦了一声,道:“原来贤弟早已上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