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赵小刀已自榻上坐起,接口道:“在下赵小刀,两位请坐谈如何!”
赵小刀三个字,几乎惊出陈、杜二人的心服!
事已至此,他们在互望一眼后,点点头,坐了下来!
赵小刀立即拱手道:“因事逼无奈,迫得奉请两位来这秘室一谈,两位还请全谅。”话锋一顿,接着又道:“赵小刀久闻两位大名,却不知两位已然投入奸党门下。如今虽说道已不同,但赵小刀仍愿与两位开诚论交!”
陈亚梦和杜镇,并没有答话,只静坐而听。
赵小刀接着又道:“赵小刀愿意推诚相谈,两位如何!”
陈亚梦沉思刹那后,道:“事已至此,只好各凭功力一决生死了!”
赵小刀拇指一伸道:“痛快,陈大侠果然是推诚面谈的!”话声一顿,接着又道:“只是赵小刀认为,一战可以,誓分生死似乎不必!”
杜镇道:“老朽兄弟奉有谕令,逮捕阁下,阁下既然不会束手就缚,搏战自是难免,搏战一起,就只有生死两途了!”
赵小刀颔首道:“杜大侠说的不错,但是仍然有办法避免的!”
杜镇道:“愿聆高教!”
赵小刀道:“搏战可分双方动手及以物代之两种……”
话未说完,陈亚梦已接口道:“阁下的办法老朽兄弟懂了,只是以物代人,必须找出同一重量、大小、本质等,不差分毫之物才是!”
赵小刀道:“那是自然!”
陈亚梦道:“若有这种东西,老朽不反对阁下的搏战办法!”
赵小刀颔首道:“好,这件事就算说定了。”话声一顿,接着又道:“请问两位,胜负如何……”
杜镇才待回答,陈亚梦看了他一眼,道:“杜大弟不慌答话!”
声调一顿,转对赵小刀道:“老朽兄弟事先毫无防备,被朱将军巧言骗进秘室,胸中并无成竹,阁下却是早有打算,并经熟思!
“因此老朽认为,搏战较技印证功力的胜负赌注,不该由老朽兄弟提出,阁下以为然否?”
赵小刀道:“话有道理,也极公平!”话锋一停,想了想道:“两位曾经声明,是奉谕擒人,因此赵小刀提议,就以‘擒人’或‘被擒’来作胜负之下的赌注!”
陈亚梦道:“阁下的意思,是不论那方若负,负者的人就听凭胜利的一方发话,生之杀之概由胜方决断!”
赵小刀道:“正是此意!”
陈亚梦眉头一皱,道:“谁是当事人!”
赵小刀心中暗暗盘算了刹那,道:“两位本是想逮捕哪个人呢?”
陈亚梦答覆了一句十分乖巧的话,道:“凡是相爷认为是叛国者的,都在逮捕之列!”
赵小刀双眉微微一扬,道:“两位这次是为谁来的?”
陈亚梦道:“是为阁下!”
赵小刀道:“这就是了,小刀自然是当事人!”
陈亚梦一笑道:“朱将军怕也不能不算是当事人吧!”
朱殿军接话道:“朱某十分荣幸!”
赵小刀却道:“朱将军业已跳出三界,身入佛门,似乎……”
杜镇接口道:“逮捕叛逆,难分……”
朱殿军沉声叱道:“杜镇住口,你说哪一个叛逆!”
杜镇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你们!”
赵小刀也不由色变,道:“杜大侠,赵某请你说话谨慎一些!”
朱殿军却怒声道:“奸相残害忠良,私结狗党,横行不法,天下人哪个不知,凡是不肯和他同流合污的,他眼中之钉?
“像你们这两个,从前虽是滚马强盗,绿林贼寇,多少还有些骨气,如今卖身投靠,顶了天不过是两个猪狗奴才!”
杜镇羞恼成怒,道:“朱殿军你好一张利口,须知……”
赵小刀沉哼一声,接口道:“赵某认为,话已说得不少了!”
陈亚梦也知道再谈说下去,非但与事无补,设若恼了朱殿军,不按赵小刀的办法,却怕大事不妙!于是接话道:“赵将军说的是。”话声一停,转对杜镇示意道:“杜大弟,愚兄与赵将军既然谈妥搏战的办法,你就不该再多说些什么,理当静候下去才是!”
杜镇遂也见风转舵,道:“小弟话是多了一些!”
孙亚梦一笑,又转向赵小刀道:“赵将军,老朽认为朱殿军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赵小刀神情已无刚才那样客气,冷冷地道:“你们一定要朱殿军参与较搏!”
陈亚梦点头道:“这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