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还生着气,有心来个故作不见!
陈继志和赫兴,是儿时的玩伴,如今分手多年,赫兴又是风尘万里而来,不由得十分高兴的起座道:“累你了,快坐下。”
赫兴嗯了一声,没坐,也没开口说话。陈继志看出了不对,再瞧老裴更是冷着一张老脸,不禁双眉一皱,盯了赫金成一眼道:“金成,这是怎么回来?”
赫金成没敢说明,只好装傻道:“帮主是问什么事?”
陈继志哼了一声,道:“老裴和兴弟第一次见,为什么动了意气?”
赫金成直摸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陈继志不悦的又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呀?说!”
赫金成道:“帮主恩典,这事最好问他们两个,属下不能说!”
陈继志哦了一声,问老裴道:“老裴你先说,要是兴弟冒犯了你,别生气……”
老裴哼了一声接口道:“帮主您看不出来?”
陈继志眉头一皱,道:“到底是什么事?”
秋娘姑娘却已看出端倪来了,道:“我看没什么大事,兄弟们偶而动了点气,气头上自是谁也不让,你再问个没完,岂不把事越弄越僵?
“以我看,你别管了,我保险一会儿他们老兄弟熟啦,天大的云雾也一吹就散,又都换上笑脸啦!”
陈继志想了想,一笑道:“这话有理,只要不是违规而伤兄弟感情的事,我多管多问,真不如不管不问,来来来,大家都坐下!”
本是一场是非,经姑娘三言两语,化于无形!
赫兴这时对姑娘有些好感了,遂告谢而坐。
坐定之后陈继志立刻问道:“兴弟,我接到金成的传报,说你来了,事情如何,蒙古兵动静怎样,铁木真的大军,是企图……”
话没说完,秋娘已接口道:“照你这个急劲,你看看兴兄弟和赫二弟脸上的颜色,足证是通宵未眠,该先吩咐送上点心,然后请他们休息。
“一觉睡醒精神也来了,那时候再谈有关铁木真大军动态,和一切事情,也不为迟呀!”
陈继志哈哈一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对。”话声一顿,转对老裴道:“老裴去吧,吩咐摆上点心,然后……”
老裴已经现出了不高兴去的样子,姑娘立刻接话来道:“你的年纪最大,是大哥,该当为小兄弟辛苦的!”
老裴这才应了一声,大步而去。
姑娘接着对陈继志道:“你随着兄弟们谈谈,我到后面看看,弄两样可口的菜!”说着,对赫金成和赫兴都打了个招呼,含笑而去。
姑娘刚走,赫金成就开口道:“老七在南道中,话说没加考虑,又不知道姑娘的为人,无心中得罪了老裴,他俩要比划比划!”
陈继志闻言一楞,看了赫兴一眼,道:“兴弟,是怎么回事?”
赫兴把头一低道:“是的!”
陈继志双眉深锁,道:“兴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我不忍以帮规问你,不过你这种武断言语,却很叫我伤心!”
“别人不知道我,情有可原,你却不该不知道我,今后你若有一个侮辱姑娘的字,就不再是我的好兄弟了!”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秋始娘不是凡女,这些你今后会慢慢知道的,我不多说,我只问你,你最佩服的人是谁?”
赫兴道:“第一当是赵小刀赵将军,再者就是帮主。”
陈继志嗯了一声道:“姑娘,就是赵将军的妻妹!”
赫兴闻言一楞,急忙道:“属下不知道赵将军玉成……”
陈继志摆手道:“不是,这件事赵将军也不知道!”话锋一顿,接着将往事详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如今事隔多年,早已与赵将军联络上了,赵将军曾有信件,祝贺此事。”
赫兴现在知道错,立刻道:“属下愿领家法!”
陈继志一笑道:“不知者不罪,等一会儿罚你三杯就是!”
赫金成却道:“老七,裴老头儿可不像帮主这么好讲话啊!”
赫兴笑道:“没关系,天下事,怕只怕两个都不好讲话的人碰到一块儿,要只有一个只不好讲话时,小弟能保平安无事!”
赫金成哈哈笑道:“老七你真成!”
陈继志却正色道:“兴弟,你独当一面,在外忍辱事仇,怎么性格还这样卤莽,今后却要记住,忍人所不能忍的才是使者!”话锋一顿,瞥了赫金成一眼,又道:“要多向金成学习了。”
赫金成谦虚的说道:“属下又懂些什么。”
陈继志摇头正色道:“为了国家民族,被胞兄误解,逐出族来,不辩,不抗,逆来顺受,多少委屈都带泪吞下,这岂是容易的事!”
赫金成道:“这全是帮主的指点!”
陈继志长吁一声道:“是赵将军在万里之外指挥。”声调一落又起道:“但若没有你,怎能全此大功,如今鞑奴宫禁,已形同虚设,千余面竹符,洞开了门户,设有行动,垂手则成!”
说到这里,秋姑娘和老裴,各自端着两个大莱盘为,每盘中四样佳肴精点,有四壶美酒!
众人连忙起座,帮忙摆好,赫兴看了陈继志一眼,陈继志还以微笑,赫兴立刻斟满一杯酒,高举对秋娘道:“一谢姑娘劳苦,再祝赵将军健康!”说罢,仰颈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