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年道:“后来小弟得知此事,亲去钟家堡拜见钟将军,再三说明其中的误会,哪知却碰了个软钉子回来!钟将军他说,对小弟父子,决不多心,任家有女,谁也能够前往提亲,他只怪任家,为什么戏耍他父子!
“小弟还想再说几句,钟将军就用话封了口,接着自称身体不适,难再陪客,小弟只好告辞而回!
“自此,三方面就开始别扭,明里仍是好朋友,暗中却在勾心斗角,已发生过多少次不愉快了!”
赵小刀摇头道:“危险,这太危险了!”话锋一顿,接着问道:“他们小一辈的三个孩子,是不是也闹得不欢……”
沈重年接口道:“事情可怪了,他们三个人,却和当年一样,甚至还要亲近些,若非如此,早就有大事发生了!”
赵小刀叹息一声,道:“大人反而不如孩子,这是从何说起,沈贤弟,你看这件事,愚兄能够从中尽力,化解得了吗?”
沈重年道:“将军出面,自是化解得了!”
赵小刀道:“还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沈重年道:“哪件事?”
赵小刀道:“这一年的时间,你们何不先给钧儿完婚呢?”
沈重年苦笑一声道:“这是孩子们意思!”
赵小刀皱眉道:“我听不懂了!”
沈重山道:“钧儿对我说,他和筠姑娘,为全友谊,曾答应过钟敬人,在二十岁生日前,不定婚嫁的日期!”
赵小刀一楞,道:“这就叫‘以全友谊’?”
沈重年耸耸肩头,没有答话。
赵小刀又道:“这是谁的主意?”
沈重年道:“据钧儿说,他见钟敬人不欢,问及所以,钟敬人提出这个要求,他就答应下来。”
赵小刀心中一沉,道:“太没有道理,钟家贤侄,怎会提出这种要求来呢?尤其钧贤侄,又为什么要答应呢?”
沈重年道:“小弟也问过钧儿,他说为了多陪好友共习武学,迟延一年,是没关系的,小弟也就任他……”
赵小刀接口道:“这样说来,今年还不能成婚了?”
沈重年颔首道:“还有七个月,才到日子呢。”
赵小刀道:“任筠姑娘也赞成吗?”
沈重年道:“钧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筠姑娘也在,没有反对。”
赵小刀想了想,话锋突变,肃色道:“沈贤弟,愚兄投奔此处,并不想只图安逸老死山中,这一点,在当年愚兄请贤弟先一步来此时,已然说的非常明白!
“如今愚兄来了,有句话必须和贤弟讲说明白,就是自今以后,对调领昔日部众事,愚兄愿……”
话未说完,沈重年已知其意,接口道:“将军只看小弟命名此堡为‘无畏’,就足证明……”
赵小刀接口道:“贤弟既无他意,自今日起,愚兄可说当仁不让了?”
沈重年恭敬的答道:“该当如此,小弟仍似当年,愿听将军调度!”
赵小刀一笑,道:“很好,目下就有件事情,要贤弟来做!”
沈重年道:“将军吩咐!”
赵小刀道:“贤弟立刻准备办理喜事,日子稍待来选,愚兄去通知任堡主,也请他早日准备!
“此事,贤弟暂请保密,对均儿和筠始娘,都也别透露,对钟堡主父子,更不能事先通知……”
沈重年接口道:“将军,这件事有必要……”
赵小刀正色说道:“贤弟,此事必须如此!”
沈重年无奈的点点头道:“将军这样说,我只好遵行,怕只怕钟堡主知道之后,对任堡主与小弟,就越发不能谅解!”
赵小刀一笑道:“关于这一点,贤弟放心,愚兄会处理得十分妥当!”
沈重年仍不放心,道:“其实七个月的时间,也不过瞬际即到……”
赵小刀摇头道:“不能等到那一天!”
沈重年道:“将军可能详示原因?”
赵小刀道:“愚兄生平不喜疑人,疑为‘心贼’,贼生则智乱,但是这件事情,却突然勾起我的疑念……”
沈重年接口道:“将军是疑心此事的哪一部分!”
赵小刀道:“疑心敬人的要求!”
沈重年道:“也许小弟刚才没能讲得清楚,钧儿小弟说时,曾言因见钟敬人闷闷不乐,乃向他询问缘由……
“钟敬人说,他和钧儿及筠姑娘联手的武技,再有一年刚可竟功,只惜其间钧儿随时可能成婚,那样筠姑娘就不能再练下去……”
赵小刀哦了一声,接口道:“钟敬人也随着任堡主习武?”
沈重年道:“那是在均儿和筠姑娘订婚之后的事,钟敬人悟性甚高,因此任堡主答应传他联手攻击的技艺。”
赵小刀嗯了一声,道:“他们平日习武,贤弟可曾去看过?”
沈重年道:“这倒没有!”
赵小刀沉思刹那,道:“他们每天何时习练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