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道:“是,末将随时听候召唤好了!”赵小刀顿首道:“就这样吧,不过此事却望贤弟,先和弟妹仔细商量一下,并且必须要遵守几件事情才行!”
钟佩符道:“都是什么事?”
赵小刀道:“第一,未得我的许可,贤夫妇不能去铁楼探望!”
钟佩符道:“好!”
赵小刀道:“第二,铁楼自敬人进入后,立刻建一三丈围墙,远远将铁楼围住,任何人不得在围墙三丈附近,喝喊呼呼!”
钟佩符道:“这很好办!”
赵小刀道:“第三,要派专人照料铁楼,并送衣食!”
钟佩符道:‘这人先请大将军指定就是!”
赵小刀道:“我看钟兴最好!”
钟佩符道:“是,末将明朝和兴弟说,请他劳神。”
赵小刀一笑,道:“没别的事了,贤弟早些回去安睡吧。”
于是钟佩符告辞而退回转内宅。
但他走出院子,将院门关闭后,却奔向了暂时囚禁敬人的地方!其实,敬人现在所住的地方,也是内宅。
这是从敬人出事之后,钟佩符的妥善安排!
并请钟兴监视,日夜不离!
钟佩符快步到了敬人所居,眉头已皱起!
室内灯光明亮,人尚未睡!
钟佩符才待推门而进,室内恰好传出话声。
他遂伫立相待,要听听敬人和钟兴说些什么!
室内的话声,在他没来之前,已经有了,所以他现在没法听到全部对话,但却已知所谈何事!
他首先听到的,是钟兴开口,道:“公子,你这个判断是错误的!”
接着敬人哼了一声,道:“兴叔,你不了解那赵小刀的!”
钟兴道:“公子,人对人之间所谓的了解,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的事,否则古人也不会说,得一知已虽死无憾了!”
敬人道:“兴叔知道就好!”
钟兴一笑道:“公子你可知道我说这话的缘故?”
敬人道:“当然知道,是说‘人心难测’和……”
钟兴接口道:“不!是说公子的识见,还不够妄谈‘了解’二字!”
敬人道:“就算是吧,可是我所想的却不会错!”
钟兴道:“我却认为公子想的错了!”
敬人道:“兴叔,你是没有看到,像父亲那样刚强的人,在赵小刀的面前,都只有唯唯诺诺,何论其他?”
钟兴道:“赵大将军不论识见,人格,武技,抱负,样样胜过他人,自然会被人尊敬,主人如此,别人也是如此!”
敬人道:“我却不懂,赵小刀什么地方超人一等?”
钟兴道:“就譬如公子这次所作的事吧!赵大将军在得报之后,不惜动以金令,首先谕示不得妄论其他,救人要紧!
“今夜之宴,主人话中已降下施罚,又是赵大将军一言而解,就这些地方,就很够公子学习的了!”
敬人冷哼一声道:“兴叔,这正是他老奸之处!”
钟兴道:“公子,这希望你能改个看法!”
敬人道:“兴叔尽管不信,咱们看吧,他还不定要向父亲说些什么和暗示对我如何处治呢,不过……”
钟兴接口道:“公子,不论大将军和主人要怎样施罚,以公子这次所作所为来说,那都是应该接受的!”
敬人道:“不错,父亲就算将我处死,我都没有话说,可是若以他的吩咐而作,我就一百二十个心不甘服!”
钟兴道:“公子,你究竟是为什么,对大将军成见如此深呢?”
敬人道:“很简单,他没来山区时,我们各自为政,大家相处的也很好,他来之后,却统帅全区,发施号令……”
钟兴接口道:“公子,这是群策群力以对外侮的办法呀!”
敬人道:“外侮?外侮在哪里?”
钟兴道:“公子,看来和你是说不通了!”话锋一顿,接着又道:“我奉劝公子一言,公子年纪尚轻,目下又是待罪之身,高谈空论无补一切,还是多作修身养性的工夫吧!”
敬人道:“修身养性?哼!”
钟兴道:“听不听在公子,夜已深了,公子该安眠……”
敬人道:“我睡不着!”
钟兴道:“那躺下谈话也是一样。”
敬人沉默了刹那,道:“兴叔,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钟兴道:“凡我职责之内该办的,都可以!”
敬人道:“兴叔你判断一下看,赵小刀会向父亲怎样提议罚我?”
钟兴道:“这很难说,不过我却知道,不论要怎么处罚公子,都是为了对公子好,没有半点私心的!”
敬人道:“会不会囚禁起我来?”
钟兴道:“也许会,不过绝对不只囚禁就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