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道:“除各将军外,知道这条秘道的,就多了个兴弟!”
赵小刀霍地起座道:“我们去看看,不过……”
说到“不过”二字,赵小刀突然停下了话来!
钟佩符不由问道:“大将军,不过什么?”
赵小刀长叹一声道:“不过我却希望,他们是平安的去了!”
钟佩符一楞,道:“有兴弟引路,他们此时早在几百里地外了!”
赵小刀摇头道:“恐怕未必!”
沈重年接话道:“莫非大将军另有见地?”
赵小刀道:“有虽有,却宁愿我是想错了!”
钟佩符双眉紧皱,道:“大将军何不明示所以!”
赵小刀看了看大家,却只吁叹一声,并没答话。
任万山这时却悄然招手,钟佩符和沈重年,在莫明其妙下走了过去,钟佩符首先开口道:“何事?”
任万山声调压低道:“愚兄已知大将军要说些什么!”
钟佩符哦了一声道:“任兄请讲!”
任万山道:“大将军在惧怕……”
钟佩符心急,接口道:“怕些什么?”
任万山声调更低了,道:“大将军怕兴弟此时已不在世上了。
钟佩符懂了,面色变作苍煞,呆傻傻的楞在一旁!
“佩符,你认为这可能么?”
钟佩符猛一顿脚,道:“任兄,这畜生的事难说!”话锋一顿,目光一扫侍弟子,突然扬声道:“钟兄,你去内宅,取我那柄‘风雷剑’来!”然后转对乃妻道:“夫人也请辛苦一趟,和那瓶毒钩的解药来,并请将放置床下小红箱中的东西,拿来给我!”
钟夫人闻言,脸色变了,道:“佩符,有解药就够了,还要那件东西作甚!”
钟佩符苦笑一声道:“夫人,你可知道,刚才任兄说的是什么话!”
钟夫人道:“任大哥声调压低,又隔的远,我怎会听到?”
钟佩符道:“不错,那我就告诉你,任兄说……”
任万山接口道:“佩符,我只是推测,未必是实……”
钟佩符道:“不错,小弟也只是准备一切,未必就用!”话一顿,重对乃妻道:“夫人,大家都在推测,说兴弟并没和敬人这个畜生一道离山,我相信这个意思你会懂的!”
钟夫人摇头道:“奇怪,若非兴弟指点敬人出路,敬人又怎会出的了山!”
钟佩符道:“这是对的,不过兴弟指点秘道或许有的,但却并不一定就和敬人这个畜生同逃离山呀!”
钟夫人道:“兴弟私放敬人逃脱,深知难以交待……”
钟佩符接口道:“兴弟的脾气你该知道,他既然做了,就会承认,并且若明知是错而做的话,更不会一走了之!”
钟夫人道:“就算如此,可是现在证明,兴弟是走了呀!”
钟佩符皱眉道:“夫人,你平日不是这样笨呀!”
钟夫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佩符长吁一声道:“告诉你,大家在为兴弟的生死担心!”
钟夫人瞪目道:“奇怪,这怎么会,他和敬人……敬人……”
钟夫人说不下去了,原来她也想明白了某种可能!
钟佩符这时又道:“夫人,辛苦一趟吧!”
钟夫人双目连霎,道:“佩符,那东西太霸道了,你用它来对付敬人……”
钟佩符火了,怒声道:“夫人,你该知些分寸,我有腿,会自己去拿的,请你劳步,正是避免很多难堪和内咎!
“夫人,兴弟与我,无异生死兄弟,敬人这个畜生,倘若如人所料,对兴弟下了毒手,这何异杀亲大逆!
“他身怀毒钩,若无箱中那件东西,我迟早也会丧命他的手中,夫人,我有此逆子,死是应得,但若不能为兴弟复仇,为武林除此大害而先死,何能瞩目!”
钟夫人被钟佩符一顿叱责,逼出了泪来,道:“佩符,我……我去取来就是。”话一顿,转对赵小刀道:“大将军,兴弟果然会有险么?”
赵小刀悲吁一声道:“以兴弟的为人来说,若决心离山,是不会不给我们留下片纸数字的,所以我认为内中有了非常的变故!”
钟夫人没再发问,告罪而退,去取东西了。
钟夫人去后,赵小刀才转向钟佩符道:“钟贤弟,弟妹代你所取这物,是什么东西?”
钟佩符道:“一种无人能躲的暗器!”
赵小刀道:“不会是那‘满天飞雨落花红’吧!”
岂料钟佩符却顿首道:“大将军,正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