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早心有成竹,遂在樊安耳边低语连连。
樊安频频顿首,道:“好办法,赵朋友,最后你那句话,可是真心!”
赵小刀指天道:“到时候,我若不把那个姓钟的交给你,天地不佑!”
樊安霍地起立道:“好朋友,咱们一言为定,走!”
他俩说走就走,双双飞纵而去。
一辆双马华丽的轿车,风驰电掣般往凉州飞奔!
驾辕的,是个高大壮勇的蒙古武士。
前面,一名蒙古武士开道,威风十足。
马车左、右,各有两名蒙古武士卫护。车后,紧跟着两匹有鞍无人的空马。
空马后面两丈外,也有两名蒙古武士,于是这辆华丽的双马车,是在森严的卫护和警戒之下。
这辆车,是拖雷四老王爷所有的车。
但是现在车中的人,却是那二王爷,和始终昏迷未醒的钟敬人,二王爷已经搜过钟敬人全身,空无所得。
二王爷紧皱着眉尖,在沉思一件大事。
突然,他有了决定,脸上掠过一丝诡孺的笑容!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对,我就是这个主意,到要看这小杂种有何话答对!”
声调一停,立刻以手叩敲车顶,驾辕者闻声停车。
二王爷把车门推开,向左旁一名蒙古武士托他洛道:“托他洛,你立刻先一步飞赶回凉州,直奔四王的府居,必然见到那四小王爷,向他报告说……”
二王爷话一停,略以沉思,才接着说道:“就说本王在无意中,发现四老王爷的车子,车中有那事关重大的告密者钟敬人,本王已在途中,请四小王爷在府中相候。”
托他洛,是二王爷八名一等武士中的高手,也是二王爷的亲信,闻言知意,笑一笑,道:“王爷,这不是最上妙计?”
二王爷双眉一皱,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托他洛悄声道:“据我们所得密报,钟敬人是饿倒路旁,而巧被四小王爷所救的,那时这人只有饿倒,并非昏迷难醒……”
二王爷接口道:“这些我都知道了。”
托他洛应一声是,道:“钟敬人被四小王爷悄悄送出府中后,就成了这个样子,由此可见,是四小王爷对他做了手脚!”
二王爷道:“这是当然。”
托他洛道:“王爷,您可看出,这并非是药物的力量。”
二王爷颔首道:“知道,这是一种独门的武功手法!”
托他洛一笑道:“王爷说的是,既然他是被一种独门手法所制,那只有找出制他的人来,才能解救,否则别无办法!
“属下深知中原人这种独门的武技手法,各有巧妙,不过却也有限时,因此若想救醒钟敬人,必须越快越好……”
二王爷有些不耐烦了,道:“这是当然,何必多说。”
托他洛道:“属下认为,最好直接向四小王爷说明,钟敬人是被他所制,这样的话,四小王爷就无法推要说不知……”
二王爷接口道:“好办法,那……”
托他洛道:“所以现在还不能先派人去通知小王爷,否则四小王爷有了准备,到时来个避不见面,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二王爷嗯了一声道:“说的是,那就快些储马,早回凉州!”
话罢,二王爷又关上了车门,托他洛向驾辕的武士吩咐道:“鲁第,王爷有令,加紧赶路!”
驾辕的蒙古武士鲁第,却像聋了一样,动也没动!托他洛浓眉一皱,声调提高,道:“鲁第,催马走啦!”
鲁第依然不理,托他洛已知不对,在马上欠身直立,这才看清,鲁第虽然端坐如故,但却早已死去!
托他洛一惊,立刻通知了二王爷。二王爷闻言变色,吩咐道:“分人搜,你详查鲁第的死因!”
托他洛在详细检查过了鲁第的尸体后,发觉在鲁第右太阳**,插进去了一段二寸枯枝!
枯枝拔出,细如柳条,托他洛心胆皆寒!他悄悄对二王爷耳语似的说道:“王爷请注意这段枯枝,它细如柳条,长仅两寸,这是在鲁弟右太阳**拔出来的东西!”
鲁弟就是被这段枯枝所杀,此处左右林木,最近也在三丈以外,有这种手法以此而杀人,是太可怕了!
二王爷脸色始终没有恢复正常,道:“你看该怎么办!”
托他洛道:“必须立召回搜刺客的三个人,快走才得。”
二王爷颔首道:“好好,快快!”
托他洛立刻自鞍旁摘落号角,吹了起来!
可借他醒悟已迟,任是怎样高吹号角,那排搜刺客的三名武士,已横尸林木之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