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双眉一挑,道:“这必然是那二小子(二王爷)的主意!”
展梦龙道:“不过大将军已有安排,并且有一封信要面交公子!”
说着,展梦龙自囊中取出信来,递给了赵小刀。
信细读后,将信传交赵自强和周吉,他们看完了信,周吉对展梦龙道:“展兄是已知情内的一切了?”
展梦龙顿首道:“大将军示谕过!”
周吉道:“好,就烦展兄上覆大将军,说我们以计而行。”
展梦龙颔首道:“好,咱们前途会了。”话锋一顿,对赵小刀拱手道:“公子,老朽告辞了。”他由后窗而进,又由后窗而出,飞身远去。
赵小刀等人,在展梦龙走,立刻开始行动。
十辆车,从大道上滚滚前行!
远处,已看到旌旗招展,到了那阿保的军营!
赵小刀的十辆车,在军营外五丈地方,一字儿排开,而他自己,却轻叩马腹,直向营门而行。
守营门的军士,一是早经严嘱,注意着四小王爷的车队,再者四小王爷今朝路过此处,拜会那阿保的事,也早就通知了军营。
所以守营卒见四小王爷来到,立即相迎,并向内传报!
营中那阿保的大军帐中,早就坐定了候着四小王爷的各家王爷和那阿保,就等一报!
军座报进,那阿保对各王爷一笑道:“咱们接吧?”
这个腔调,使严正方直的铁衣玉王爷恼了火,道:“那阿保,你看是该不该去接呀!”
那阿保是员猛将,但却不无学术,听不出话的好歹,闻言笑道:“按规当接,不过若是大将军和二王爷前议不错的话,似乎该派出将校,护请四小王爷来……”
玉王爷闻言大怒,虎地一声站起,道:“那阿保,这话是你该说的!”
那阿保道:“玉王爷,末将这些话,哪里不对?”
玉王爷冷哼一声,目光一扫哲伯和二王爷道:“王爷别气,那阿保久在边陲,懂得什么,以体制,以身份,总之,不论哪一点,也该恭敬相迎才对。”话一顿,向那阿保道:“你还不赶快迎接,难道忘了名份!”
那阿保是老哲伯的手下大将,应声恭应道:“是是,末将就去。”
他说着话,尚未起步,玉王爷却拂袖大步而出!
老哲伯立刻以眼色示意二王爷道:“王爷您份属皇兄,自可在此相候四小王爷的大驾,哲伯身为家臣,却必须往迎,恕罪暂别!”
这番话,玉王爷刚刚出帐,自能听到,但却故作未闻,依然怒冲冲大踏步奔向军营的辕门!
老哲伯回顾了众王爷一眼,道:“听说四小王爷能言善辩,可别把理让他抓去!”话锋一顿,立刻向那阿保道:“你必须要快些,否则四小王爷一步闯了进来……”
老哲伯话还没有说完,大帐皮帘猛地被人挑开,迎着大帐门口,已站定了目射威光的四小王爷!
老哲伯的舌头短了,那阿保也楞在了大帐门口!
帐中高坐着二王爷、成王爷、和素有耿忠手辣之称的“神力王爷”,也不由得站起了起来。
赵小刀暗中冷笑,不理会那百万军中的大将军哲伯,更连一眼都不看那阿保,却端步而行,向二王爷施礼道:“见过二哥。”
二王爷别看在私底下,尽多挖苦赵小刀和轻蔑赵小刀出身的话,但在和赵小刀面前相对时,他却有些自愧不如了。因之赵小刀向他施礼,他慌不迭地还礼道:“四弟好,老王爷驾安?”赵小刀恭敬的肃兄道:“承二哥问,他老人家越来越硬朗了!”
说话间,那双神目,就向四外扫去!
老哲伯识趣,立刻目视侍卒,在左方上首,为赵小刀安排好座位,赵小刀一笑,转身入座!
铁衣玉王爷回来了,坐于原处。
这时,成王爷和神力王爷,才向赵小刀问候,赵小刀也欠身相答,这时礼制,错乱不得一点。
俗礼一过,赵小刀立刻把脸一沉,对那阿保道:“那将军公忙!”
那阿保含笑道:“末将不敢懈怠!”
赵小刀嗯了一声,道:“小王目前命人送来拜贴,那将军收到了?”
那阿保道:“不敢,王爷的玉谕,末将收到了。”
赵小刀道:“王已到贵营?”
那阿保道:“刚刚报过,末将正要出迎……”
赵小刀冷哼一声道:“这哪里敢当,况将在外,君命有时尚可不受,再说又有诸王爷驾在,对小王来说,就不必将军亲迎了!”
那阿保语塞,红了脸,二王爷打个圆场道:“四弟,这要怪我,是我正和那将军谈说军务事,因之迟误了迎接四弟,好在都是一家人,想来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