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保闻言一楞,道:“那为什么?”
成承基道:“在经过了第一站蜂头岩后,就真正的到了苗族的势力范围,我们的一切行动,必须要合乎苗族的规例!”
那阿保道:“就算如此,难道苗子就不吃饭!”
成承基道:“这和吃饭没有关系,而是其他的禁忌!”
那阿保怒哼一声道:“哪有这么多的禁忌,恼了我索性趁这次兵进苗族之便,一股脑的把这群东西杀个干净!”
成承基不知是何居心,一笑道:“将军可别怪我直言,就算有十万大军前来苗疆,假如有心和苗子们为敌的话,一进了山区,苗子就能把十万大军咆个。”
“成承基,你说这种话,八成想被斩了!”
成承基和颜悦色的说道:“那将军,我只是实情实说!”
那阿保怒哼一声道:“我就不信,苗子比当年的金兵还厉害!”
成承基郑重的说道:“那将军,并非金兵难敌苗子,也不是苗子凶过金兵,而是地势,人和,左右了整个的战局!”
那阿保依然不服的说道:“就算苗子们得地势人和,又怎样!”
成承基道:“苗疆全是山峦和原始森林,地力得利,有时可不战而胜!”
那阿保是员勇将,但却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只不过在和成承基对谈时,本性的刚愎使他坚不认错罢了!
可是他心中,对这件事情的利害得失,却十分清楚。所以他作出厌烦的神色,道:“好了好了,真够烦人,就明天清早动身好了!”
谁知成承基却不算完,道:“那将军,还有件事,也要请将军承诺!”
那阿保浓眉一挑,道:“还有什么屁事,真麻烦!”
成承基道:“明日清早,大军在进入山区之前,至盼将军谕示各军,只要一踏进苗区,必须严守规律,违者杀无赦!”
那阿保皱眉道:“我会下令的,现在你请吧!”
成承基应着声,却又说道:“将军是否该把一切情形,向中军传个消息!”
那阿保火了,又一拍军案道:“成承基,你给本将军放明白点,有关军务诸事,本将军自然会来料理,你少操这份闲心!”
成承基恭应一声,道:“使前功尽弃才……”
那阿保忿然作色,接口道:“你当本将军是管什么的,会允许发生错误!”
成承基又答声着是,告辞道:“我向将军告辞,有事将军尽管喊我……”
话未完,帐外突然有人高声报到道:“察报将军,中营千夫长阿步哈哇,奉‘神勇上将军’令谕,前来拜见将军,议论军务。”
那阿保的身份,高过阿步哈哇艮多,但却因为阿步哈哇是固伦的兄弟,所以扬声道:“快请,就说本将军出帐相接。”
话锋刚停,帘门开处,阿步哈哇已走了进来。阿步哈哇踏进大帐,先行军礼,接着拱手道:“不敢劳动将军。”
那阿保含笑起立,道:“请坐,坐下来谈。”话声一顿,目光一扫成承基道:“你可以走了,有事我会派人叫你!”
阿步哈哇适时却道:“那将军,成承基在更好,上将军恰好有谕示给他。”
那阿保哦了一声,脸上依然含着微笑道:“不知令兄上将军有何示下!”
阿步哈哇道:“共有三件事,其一是请将军在进入苗区后,一切行止食宿事,由成承基安排,如此将军可免分心!
“再者,在踏进山区时,就已进入了战争状态,请将军费心,随时备战,以免遭受奇特的意外!
“第三,每日‘行状’请在初更前送达中军,如此中军就能够知道将军方面的动静,可依此而定大计!”
那阿保心中不悦,却不愿现于脸上,笑道:“就烦禀报令兄,说我已接令谕,并将按谕而行!”
阿步哈哇应了声是,却自怀中取出一封密柬,交给成承基道:“这是你的,你拿回去看吧。”
成承基接过密柬,道:“上将军可还另有吩咐!”
阿步哈哇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必须完成!”
成承基哦了一声,道:“是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办,必然全力去做!”
阿步哈哇道:“上将军说,请你在进入山区开始,将沿途经过地方,包括苗族部落、深涧、山谷等一切,绘成一幅详图!”
成承基闻言一楞,奇怪的问道:“上将军那里,不是已有两张同样的地图了吗!”
阿步哈哇一笑道:“不错,但不详尽,图上没有包括刚才我说过的那些,并且这幅新图,要详列出可供扎营的平安地区!”
成承基哦了一声,道:“要这种地图何用?”
阿步哈哇冷冷地说道:“成承基,我要是你,就只答应并去办,却绝不多问!”
成承基神色一变,立刻应声道:“是是,我一定按上将军的吩咐,办好这件事。”
阿步哈哇一笑道:“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图必须画的详尽,上将军那里,也有人在画,我希望你的能比那个人的图准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