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真的很少吃早餐,也不是不会做,就只是习惯早上不吃东西了。
但是宿醉过后带给人的难受是比想象中还难受的,第二天一早如果空腹,这一天都别想好。
宋宵也是因为知道这个常识,才特意给陆钧点的粥,鸡蛋什么的。
他吃着包子油条倒挺起劲。
对于步入中年的人来说,比宿醉更难受地就是通宵了。
宋宵曾经也辉煌过,上大学跟自己的室友连续三天出去包宿,加起来一共睡了四小时,依旧精力充沛。
现在马上二十六,再来这种挑战却完全扛不住了。
这就很可怕。
所以他送进嘴里包子油条也是食之无味的。
俩人同步颓。
去地下车库取车,颓。
上车,颓。
开车和坐车,颓。
到小妹家楼下,颓。
许思若开前车门一看副驾驶有人,还是完全没精气神儿的陆钧,给吓到了。
“陆总,您,您怎么在这?”
陆钧拍拍宋宵的肩膀,答道:“昨晚上和你哥哥出去喝酒了,在他那里休息的。”
一起出去喝酒?
许思若听完这话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她们加班的时候陆总来组局。
但是当时哥哥不是拒绝了吗?
她有点儿疑惑,并且带着这份疑惑坐在了车的后座。
宋宵开车的这一路,她好几次想问他怎么又和陆钧出去了,但是想到人家在,就觉得问出来不太好。
不过看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颓,她瞬间就有了更好奇的事。
不是,这俩人一起出去,有什么可喝到让人都变颓了的程度的?
总感觉哥哥下一秒就要睡着了,是在强忍困意开车。
所以她一路比好奇更多地就是这条命能不能保住。
北京时间八点,伦敦时间凌晨一点钟,许思若没忍住给沈泽河发了一条微信。
许思若:我现在在一个宿醉患者的车上,沈沈你要保佑我平安到达目的地。
本以为那边会在中午的时候有回复,没想到被秒回了。
沈泽河:嗯?怎么回事?
昨天小许下班之后,沈泽河刚刚在伦敦的清晨打开窗,随手给她拍了一张异国的暖阳。
然后她给他回赠了一张凉城冬日里存在感很低的日光。
沈泽河陪她到进入梦乡,然后跟着他家母上和老沈开始了第一个行程。
他们在伦敦艺术学院里逛了一整天,回到寄宿的老沈朋友家是在伦敦的傍晚,不过已经是凉城的深夜了。
沈泽河没打扰他家小学姐。
但是也是走远了才知道,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想见她就可以去见是多么幸福。
来伦敦之后,沈泽河就给许思若的微信设置强提醒模式,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找他,就绝对能第一时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