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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过后,主卧的房门终于打开了,许思若走了出来,眉眼间带着疲惫,表情看不出异样。
沈泽河第一次不敢直视她,只敢用余光打量,也不知是该起身还是继续坐在沙发上。
这种时候,小藕竟然都比他有主意。
小家伙一看妈妈出来了,知道自己犯错了的它便立马从地上起来,吧嗒吧嗒走到许思若跟前开始撒娇。
小沈在内心直呼内行。
许思若觉得狗子吵而生气,错根本不在小藕身上,否是他教唆小藕那样做的,但是现在他不知所措,还不如小家伙有勇有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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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若手里拿着刚刚两个小时整理出来的重点资料着急出门,对于自己刚刚失控的行为没什么意识,所以也就理解不到现在一人一狗内心的忐忑。
她刚刚就是太投入一件事被打扰之后不高兴的反应,那种状态下的冲动她自己思虑不到是轻了还是重了。
在极其敷衍地摸了摸狗头之后,她便风风火火出了门,留下的一人一狗继续大眼瞪小眼。
屋内又是一阵安静,而后沈泽河回神,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同款惆怅地狗子说道:“有什么事,真的不能和我好好说说吗?”
他语气里不带一点责怪,内心也没有不满,他满心满眼都是想赶快重新靠近她。
沈泽河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许思若完全信任和依赖的那个人了。
她没有新的人,但自己真的不是了。
从她开始下定决心要用最快的速度成熟长大的时候开始,她的依赖就在一点点的减少。
但是那个时候,信任还在。
现在,沈泽河不敢说她是相信自己的。
沈泽河确定她最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她能亲口跟他说说,诉诉苦,依赖依赖他,而不是等他主动去发现然后塞给她肩膀和帮助。
他再三告诉过她,做他的姑娘可以放心依赖他。
不管是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两人的回忆逐渐变长,沈泽河都是发自内心这样想。
可是小学姐啊,偏偏不想依赖。
她不想,自己还要强加,那么也许原本给与的肩膀和帮助就会变成很大的负担,让人很辛苦。
沈泽河什么都能想到,但却看不破。
说到底,就简简单单一个爱字。
有人说爱很难,同时爱也很贱。
他真的很赞同这句话。
被他爱上真的很难,但一旦被他爱上了,他就甘愿做那些在别人眼中是贱的事情。
“……”
想了些有的没的之后,沈泽河的心情更不好了,于是又做了件无比窝囊的事。
他又点了很多酒。
这段时间他自己喝闷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也不知怎的,就会突然袭来心慌和心烦。
没来由地,但他又觉得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地。
总之,不好的预感一直在,不好的事也正在发生,而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有多废。